样的盾牌都凑不齐。
他望着身后越来越近的秦军骑兵,手中长枪几欲脱手,心头只剩一个念头:完了,再退一步就是绝路!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山道上方突然滚下无数巨石,紧接着响起熟悉的号角声——楚凡亲率的一万亲卫队赶到了!
他们并未直接冲击秦军,而是抢占了山道两侧的高地,用弓箭和滚石死死堵住姜成天的追击路线。
楚凡剑尖挑飞一具秦兵尸,火光下赫然露出内衬的楚军号衣——但肘部缝线竟是秦地特有的双股麻!
“撕开所有尸体右肘!”
怒吼响彻山崖,“穿双股麻者——皆杀!”
他站在高地上继续大喊,声音穿透混乱的喊杀声:“怀瑾!
看清了!
那秦军最多不过两千人!
他们是装的!
别退了!”
他摘下自己的“摄政王”
令牌,让士兵举着在火把下晃动,“楚军将士听着!
随我杀回去,夺回大营者,赏千金!”
令牌的光芒像一剂强心针,楚军士兵这才看清:追杀他们的秦军虽猛,却人数稀少,火把虽多,却不成阵型。
楚怀瑾又羞又怒,猛地调转马头:“杀回去!
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溃退的势头终于被止住,楚军残部在楚凡的接应下稳住阵脚,与姜成天的秦军在山道两侧形成对峙。
姜成天见楚凡援军赶到,知道奇袭的时机已过,果断下令撤军:“带着缴获的旗帜和粮草撤!
我们的目的达到了!”
他这一千死士虽未歼灭楚军,却成功让楚怀瑾溃退失势,为叶嬴烈的主力争取到了突破防线的绝佳机会——青峰山右翼的缺口已开,秦军主力的号角声正在远处响起,真正的恶战,才刚刚开始。
楚凡扶住脱力的楚怀瑾,看着远处秦军主力的方向,眉头紧锁:姜成天用“藏锋于险”
撕开了口子,叶嬴烈必然会借这“溃退之势”
全力猛攻。
这千钧一的僵局虽暂破,但楚军的防线已露出了破绽,接下来,该如何守住这摇摇欲坠的“势”
?他望向叶昭凤禁军的方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借皇权之势,才能补上这致命的缺口。
刚走出军医营,瞭望塔上的哨兵突然敲响铜锣:“西北方向现烟尘!
是骑兵!”
楚凡立刻登上高台,果然见远处尘头大起,隐约能看到秦军的黑色战旗。
他心头一沉——叶嬴烈竟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这是要趁楚军元气未复赶尽杀绝。
“重甲营列盾阵,弓弩手准备!”
他扬声下令,指尖却在冰凉的箭垛上划出细痕,“告诉各营,谁后退一步,以通敌论处!”
主营的号角声刚落,东南方向突然传来更急促的锣声,与西北的烟尘形成夹击之势。
楚凡瞳孔骤缩——秦军分明是声东击西,西北的骑兵或许只是牵制,真正的杀招藏在别处。
他刚要调兵探查,就见亲卫长满头大汗跑来:“将军,右翼通讯兵失联半个时辰了!
派去联络的斥候也没回来!”
混乱中,一名浑身是泥的斥候跌跌撞撞跑来,甲胄上还插着半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