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恩如长线牵命走,义似重枷负人(3 / 4)

光纹”。

    没人知道,月兰在她重伤那晚发了毒誓。前任宗主飞升后,本应继任圣女的沈念秋已无法承担宗务,月兰便替她戴上了圣女金冠,而从血泊里捡回来的孤女小九,被她亲自养在身边“你沈师叔的命,是我拿半生修行换不来的。”

    月兰将毕生所学的“天瑶圣女诀”全部授予巧云,还手把手教巧云练功,“去楚家,做念秋的影子,护她儿子周全。”

    于是小九成了沈念秋房里的丫鬟巧云,袖口永远藏着半截银剑。

    当沈念秋因丹田旧伤缠绵病榻,拼尽全力生下的楚凡,因她孕期气血大亏、胎中受了寒毒影响,自幼神识混沌、心智迟滞时,只有小九知道,那场雪夜的重伤不仅毁了沈念秋的丹田,更让她再难有孕,这也是原主天生愚钝的因为所在。

    “你师叔护了我命,我便护她的根。”月兰临走前塞给她的玉简里,这句话被朱砂描得发红,此刻正映着楚凡手里拨浪鼓的微光,在晨雾里晃出细碎的光斑。

    沈念秋看着儿子发怔的侧脸,指尖抚过鼓面的剑痕,忽然想起自己再也无法孕育第二个孩子的医嘱。但掌心传来的鼓点震动,却让她想起月兰说过的话“天瑶宫的人,护短从不分血脉——他是你的骨血,也是我欠你的,命。”

    晨雾裹着远处的更声漫上来,小九的背影消失在长街拐角,衣摆扫过青石板的声音,像极了当年沈念秋抱着拨浪鼓,在天瑶宫长廊里哄楚凡的轻拍声。

    有些伤口藏在丹田深处,有些誓言却缝进了鼓面的针脚——就像楚凡此刻攥紧的拨浪鼓,既是母亲残缺的过往,也是他混沌神识里,唯一清晰的、带着体温的牵挂。

    “摄政王的车驾再次启程,抵达摄政王府时,却见神机营精锐已将车队团团围住——带头的是名三十来岁的男子,单膝跪地朗声道‘启禀王爷,陛下宣您觐见!’

    楚凡认出此人是神机营宇字千卫陆东山,遂下令让他率人护卫父亲进宫面圣,自己则径自往摄政王府内走去。”

    暮春的风裹着细沙灌进凌霄城角门,摄政王楚苍澜捂着肋下的伤靠在朱漆柱上,望着眼前单膝跪地的神机营宇字千卫陆东山,忽然想起三个月前这年轻人在演武场舞枪的利落模样——那时他还夸过“陆家小子颇有乃父之风”,却不知此刻对方低垂的眉眼间,藏着刺骨的寒意。

    “陆千卫,劳你……”话音未落,后腰忽然传来钻心的痛——陆东山的匕首已透体而入,寒芒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刀刃上淬着的,竟是能麻痹武道真气的“断筋散”。

    楚苍澜喉头一甜,鲜血溅在陆东山的甲胄上,却见对方指尖正捏着枚刻有“陆”字的玉佩——那是陆承钧当年送给他的随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