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颤抖着尖叫,“云州铁矿、江南盐场...全在暗格里!还有密道里藏着...”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粤海城知府佝偻着背,双手紧紧攥着修订后的账册,指节泛白,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楚凡目光如炬,将金光闪闪的金牌令箭重重拍在案头,“咚”的一声巨响,震颤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按律法,3%犒赏——神机营与暗卫按战功分等,首功三倍,末等半成;2%抚恤,阵亡者赐世袭田庄,重伤者养十年。” 楚凡声如洪钟,字字铿锵,声音响彻整座院落 。话音落下,他眼神如鹰隼般凌厉,扫过在场众人,冷冷道:“剩下即刻押解进京,若少一文,抄家者反被抄家!”
张猛与知府瘫坐在金砖堆里,看着衙役们将财物装箱。远处传来百姓议论:“听说将军把恶人的钱充了公,还给死难的爷们发厚葬银,这才是大乾的青天!”
而此时,京城方向的山谷中,正义盟数百名化境修士仍蜷缩在陷阱里,紧盯着空荡的官道。他们不知,粤海城的血腥味早已被晨风吹散,精心编织的罗网,不过是楚凡棋盘上待毁的弃子。
另一边,燕山深处的浓雾裹着铁锈味,渐渐被辰时的阳光蒸散。数百道身影伏在山道两侧,黑袍老者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蜿蜒的官道,骨笛在掌心攥出湿痕。灰衣人揉着酸麻的膝盖,淬毒匕首上凝结的晨露“啪嗒”坠地。
“不是说好子时三刻神机营等人就会到吗?”黑袍老者突然低吼,浑浊瞳孔映着空荡荡的路面,“怎么都辰时天亮还没到?”话音未落,身旁青衣女子猛地拽住他衣袖——远处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却见官道上奔来的竟是自家探马,缰绳上还缠着半截染血的黑幡。
他身后,灰袍修士们紧攥法器,淬毒暗器在雾中泛着幽蓝冷光。山风裹挟着焦糊味掠过,几片信笺突然贴着青衣女子脸颊飞过——暗纹绣着正义盟徽记的边角,早已被火舌舔成焦黑。
“粤...粤海城急报——”她颤抖的指尖刚触到信纸,黑袍老者已劈手夺过。火漆封印下“全军覆没”四字尚未读完,南方天际轰然炸开三朵猩红烟花,余韵震得枯叶簌簌坠落。
“不可能!”灰袍老者暴喝,枯枝般的手指捏碎掌心树叶,“九道锁魂阵!百名死士!怎会...”他的嘶吼被北方传来的闷雷般马蹄声绞碎。浓雾骤然翻涌,猩红火把如毒蛇獠牙刺破黑暗,二十辆马车碾过碎石,车辕上歪斜的黑幡还在滴落暗红液体,在地面拖出蜿蜒血痕。
黑袍老者瞳孔骤缩,骨笛抵在唇边却发不出声响。为首马车的帘幕无风自落,血腥味瞬间漫过整座山岗——箱沿凝结的血痂簌簌掉落,数十颗戴着暗卫令牌的头颅滚落,空洞的眼窝正对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