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舟看着何寓,将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陈威仰在家喝药昏迷,被保姆发现报警。警方查到他最后的通话记录是与梅忍冬,梅忍冬有一通电话是打给过我。警方让我回去星澜,被问话。”
“问出什么了?”
“没问,我刚过去,上面就来电话,两个调查的便离开了。我想,可能是因为梅松海的缘故。”
何寓垂眼,整理衣摆,“我们与梅家是生意合作的关系,心里没鬼,没什么可怕的。”
正这时,沈文川的液也输完了。
护士过来拔针,医生嘱咐沈文川有脑震荡,要住院观察一些天。
何寓对沈惜道,“办好住院手续,我去外面等你。有问题,随时叫我”
沈文川在一旁竖起大拇指,“小何真不错,追女人就要这样认真,你很有我当年的风采。”
何寓敛着眉头,朝他笑了笑,“沈叔叔,您保重。”
路过医院小卖部,何寓停步扫了扫,对凌舟说,“买些营养品,送到沈文川病房去。”
病房里
沈惜刚安顿好父亲,凌舟拎着两大袋子营养品走了进去,一起送过来的,还有毛巾脸盆等洗漱用品。
沈惜回过头,“何先生让买的?”
“都是何总吩咐的,”他放好东西,没多余的话,“沈小姐,我出去了。”
沈惜走出医院,发现天已经蒙蒙亮。
初露的晨光斜映过来,将车旁男人的轮廓描摹出一道橘色的光。
何寓倚着车门,正拢起一支烟。
手背上的止血棉被撕掉,露出输液留下的青痕。
冷白皮衬着青痕,格外醒目。
男人隔着淡薄烟雾望沈惜。
深邃的眸子,光影模糊。
倏尔,他眯起眼,“上车,我送你。”
车子驶出停车场时,晨光映在城市高大的建筑上。
一夜未眠的何寓,面色上尽是疲惫。
琥珀色的瞳仁周围,布满血丝,他抿着唇角,按下车窗,又点起一支烟。
沈惜攥着他手臂,“才刚抽了一支,现在又来,你的嗓子还要不要?”
何寓扫过她的脸,淡淡道,“疼,伤口疼得很。”
“不上麻药,你也应开些止痛药,不疼才怪呢。你是存心自虐吗?”
何寓的手指颤了颤,“普通的止痛药,对我没效果。所以只能强忍着。”
“那要怎样你才能感觉好一些?”她的手心下,男人的皮肤沁着汗,皮肤上是丝丝的凉意。
他的长指一颤,烟卷扁了半截,钻心的疼痛渗在眼眸里,
潮湿中,带着缱绻,一丝一缕,勾人心。
“你这样问,我若提出来,你能答应吗?”
男人反手握住沈惜的腕子,指尖的热度隔着布料烫皮肤。
他一愣,薄汗裹着喉结,上下滚动着。
沈惜顿了顿,想挣开他的手。
可是男女的力量悬殊,他虽被极度的疲惫和疼痛困扰着,但传在她手腕的力道,依然让人不能挣脱。
她越挣,他越蛮横。
连眼神里都滚着热浪。
“何寓,你是不是疼晕了?思维短路呢?”沈惜吁了一口气,言语间是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