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渊没睁眼,凝着脸色,强硬又坚决。
女人细白的手被他包裹在掌心,
不是情欲,也不带挑摩。
只有干燥而恒定的暖意,
沉甸甸的,严丝合缝。
就好像疲惫的旅人,找到一方可以安睡的天地。
仅仅那样握着,就很安心。
沈惜心下一凛,不再挣扎。
夜幕里,狭小的空间,只有男人平缓的呼吸。
还有鼻间一缕清幽的檀香。
车子缓缓停在老宅,
顾驰渊松开沈惜的手,推开车门走下去。
包里的手机叮铃铃响,是陈一函的来电。
沈惜疲惫,心里乱,可陈一函的时间宝贵,电话都是抽空打。
她没跟着顾驰渊走上台阶,袋子放在石桌上。
划开手机,敛着声音,“一函。”
“惜惜,睡了吗?”
“还没。你……刚下班?”
“嗯,就想问问,典礼顺利吗?你忙完,要好好休息。我明天又要出差了。”
沈惜没回答,紧了下手机,“又出差?你保重。到时候我去车站接你。”
两人又聊了几句,陈一函才依依不舍挂上电话。
沈惜收起手机。
她没注意,夜色中,顾驰渊站在高台上,凛凛地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