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哪儿笨蛋逻辑?”他咬着牙根。
“劳动局,”沈惜直视顾驰渊的眼睛,“大学生就业指导意见里提倡的。”
“看来,”顾驰渊忽然缓了语气,“有人心甘情愿想当牛马,勇闯天涯,拦也拦不住。”
话落,他收回留在沈惜耳朵上的目光,转身往回走。
刚几步,又回头,“对了,再拿点冰,给我送座位上。”
……
散场时,沈惜在剧院门口等陈一函。
她已经换上了棉服,外衣是浅浅的杏色。
绒绒的帽子包着巴掌脸,一双眼睛又亮又圆。
剧院外的高台上,林丽莹挽着顾驰渊走下来。
冬夜的风卷起黑色的衣襟,飞扬着,融入夜色里。
林小姐边走,边执起顾驰渊的手,“这样不小心,疼不疼。”
女人细白的手指,托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
指甲边缘,淡淡的焦黑色---
是烫伤,有点深,冒出个水泡。
顾驰渊撤回手,指甲一捏,撕开水泡。
林丽莹见不得血,又挽住顾驰渊胳膊,“你抽烟发什么呆?烫了也忘记躲?说说,脑子里想什么?”
顾驰渊敛着眉,“破点皮,你婆婆妈妈做什么?”
林丽莹涌起幸福的笑,“小情侣的日常,不就是相互关心吗?我就爱跟你这儿唠叨。”
忽然,电话响,顾驰渊将林小姐送进车里,走向一边接电话。
场下风大,他迈回高台,站在玻璃墙下。
打电话的时候,他低下头,拢了支烟。
烟气淡淡缭,在冬日寂夜里,一点点地燃。
指间的破皮,被烟卷蹭着,微微的疼。
他的注意力,全在电话上。
沈惜站在离顾驰渊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看着他浓烈的眉眼,偷偷出神。
寒意沿着头顶,一路穿到脚底,连脊骨,都裂疼。
“等久了吧,”陈一函从大门里走出来,朝沈惜招招手,“老师忽然有点事,弄完了,走吧。”
沈惜回过神,朝着陈一函走过去。
一阵风,撩起她耳边的发丝,沿着帽檐,裹着粉红的耳朵。
顾驰渊的目光扫到她,微顿。
只一瞬,又挪开。
瞳仁中的一抹颜色,如烟,消散。
沈惜跟着陈一函往地铁站走。
男生说了句什么,沈惜仰起侧脸,盈盈望着他。
风再卷,把烟推回来,呛着人。
顾驰渊将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
一回头,捻灭烟。
指甲旁,一小块破皮,钻心的疼。
……
临近毕业,沈惜的论文基本定稿。
简历也投了一些,但时至年底,没什么公司回应。
周三下午,沈惜接到系里电话,让她跟着后勤主任,给顾氏集团送感谢信。
“这差事给我?好像不太妥当。”沈惜疑惑,南大的学霸和校花一抓一大把,怎会轮到她?
老师解释,“后勤主任说采访那天,你口才最好,所以要你一起去。别担心,还有其他学生代表。”
沈惜答应下来,心里还是忐忑的。
顾氏集团在北城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