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现在就坐车回去,找到那个畜生把他大卸八块,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五年前就想欺负若雪,被判了几年,居然还不知悔改,这次居然下这么狠的手,一而再再而三欺负我们家,真是让我恨得牙痒痒!”
王家慧也攥紧了拳头,脸上满是怒意,插话道∶
“放心吧元虎,这次那个畜生怕是活不成了。你爷爷昨天专门去派出所打听情况,跟值班的警察聊了好一会儿。警察说吴庆有和他的同伙,最近两个月就没闲着,附近好几个村的年轻妇女都被他们欺辱过,而且你知道吗?刘玉龙家之前鱼塘死鱼的事,也是吴庆有干的!”
她顿了顿,语气更恨了∶
“他趁着夜里刘玉龙睡着,偷偷扔了一盒蚊香在鱼塘里,五千多尾鱼一夜之间全翻了肚子,漂在水面上白花花的一大片,太可惜了!那畜生连他亲舅爷都敢坑害,简直连畜牲都不如!”
刘元虎皱着眉,忍不住问∶
“还有这种事?难道他就不怕被别人发现吗?”
“他那个天生坏种怎么会怕!”王家慧哼了一声,又想起一桩事∶
“还有李大栓家,之前他家菜园沟里被人扔了一只发瘟的死鸭子,一天不到,他家养的二十几只鸭子全染了病,最后一只都没剩下。李大栓的媳妇当时气得在村里骂了好几天,这些都是吴庆有的同伙抖出来的,所有罪加在一起,足够枪毙他了!”
刘元虎听得怒火中烧,牙齿咬得咯咯响,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枪毙他都便宜他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就该千刀万剐,才能对得起被他害过的人家!若雪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他倒好,就算被抓了,也没受多少罪!”
另一边,柳怀英正坐在自家鱼塘边的树根上,望着死气沉沉的水面,手里攥着警察刚给的一沓补偿金,指节用力得绷成了白色。刚才警察上门,拿着笔录和调查结果亲口告诉她,自家鱼塘被投毒的事,果然是吴庆有所为,还说吴庆有已经招认了,是因为之前他父母搬家的事,他是故意报复。
虽然警察从吴庆有身上搜出的现金里,匀出了一部分给她,说是补偿鱼苗钱和一年的承包费,但柳怀英越想越气,胸口堵得发慌,连呼吸都觉得沉。
她猛地站起身,将钱狠狠拍在看着鱼塘发呆的刘玉龙手里,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哭腔∶
“玉龙!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几个钱够啥?我们这大半年都白忙了吗?”
刘玉龙叹了一口气,把钱又轻轻塞回柳怀英手里,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还有点疲惫∶
“哎!不算了,还能怎么样?警察都说了,吴庆有身上已经没有太多现金,只能赔给我们成本,还要拿一部分赔给李大栓,能拿回这些已经不错了,好歹本钱回来了,没让我们彻底血本无归。再说了,那畜生已经被抓起来了,下了大狱,我们总不能跑到牢里找他算账吧?”
柳怀英眼睛一瞪,声音更硬了,还往村外的方向指了指∶
“他吴庆有被抓起来不假,但他的父母还在村外那片旱地住着呢!养不教,父之过,他从小没被教好,才敢这么无法无天!现在他犯了法,凭什么让我们自己承担损失?我们家的亏空,必须让他父母来填!我俩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