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是北大。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小学和初中的时候运气好,跳了两级,所以上学的时间就缩短了一点。”
“北大?!”
周帆惊得一下子瞪大了漂亮的眼睛,声音都拔高了些,“是北京的那个北京大学吗?我的天,那可是全国最厉害的大学之一啊!
听我老师说,那所学校好难考的哟,咱们整个县城好几年都考不出一个来呢!
你是怎么做到的呀?浩宇哥,你也太优秀了吧!”
她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亮晶晶的像落了星星。
浩宇嘿嘿笑了笑,眼角的笑意弯成了月牙,带着几分腼腆道:
“周帆妹妹,你这么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哪有什么优秀的地方?真要说的话,只不过是比旁人多了点笨功夫,勤奋那么一小截,自律那么一丢丢。
别人趁着课间凑一起跳皮筋、弹玻璃球的时候,我不跟着掺和;放学路上别的同学勾着肩说笑着往家晃,我攥着书包快步走,把那些旁人用来玩闹的时辰都攒着,一股脑用在了看书、做题上,所以考试的时候才侥幸比别人考得好那么几分,这实在算不上多优秀!”
周帆听了,嘴角调皮地向上一挑,眼尾带着点促狭的笑,晃了晃脑袋:
“浩宇哥,你也太谦虚啦,哪能是你说的这么简单呀。
我也学着勤奋呢,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背课文,放学也抱着作业本不撒手,论自律也不差呀,可就是坐在书桌前没一会儿就走神,学不进去。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前阵子为了逼自己好好学习,我还偷偷学古人‘头悬梁锥刺股’——找了根细绳子系在房梁上,另一头松松挽着辫子,又揣了根绣花针放桌上。
结果晚上打瞌睡的时候,脑袋一沉,辫子被绳子猛地一拽,疼得我‘嘶’地直抽气,差点没把辫子拽断;后来拿针扎大腿提神,手一抖没掌握好力气,好家伙,大腿都扎出血珠儿来,疼得我直咧嘴,结果,受了这么大的罪,可成绩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一点儿没往上窜!
我这心里呀,郁闷得要死,浩宇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比别人笨呀?”
浩宇被周帆这带着点委屈又格外生动的描述逗得“哈哈”
笑出了声,笑完连忙连连摇头,语气认真:
“周帆妹妹,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长的这么机灵,怎么可能笨呢?我觉得呀,你大概是在学习方法上出了点小偏差,没找对门路,所以才觉得学不进去、没成效。
等回到家,我帮你把课本上的知识点捋一捋,咱们一起找找适合你的法子,说不定照着试两天,你就觉得豁然开朗,能学进去了呢!”
前面赶车的周正廷听了,忍不住扭头插话,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纵容:
“浩宇呀!
你就别费这心啦!
我家这帆儿,打小就坐不住,捧着书本比让她去割猪草还难受,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
咱也不盼她考多好,能安安稳稳把初中读完,认得清字、算得清账,就不错啦!”
周帆听见爷爷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咪,小嘴一下子就撅了起来,脸颊也鼓了鼓,带着点不服气的娇憨:
“爷爷!
您看不起谁呢?不许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