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么不精。
要是能沉下心来,把赵傻子那些看家本事都学到手,哪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再难也得熬着,等你手艺练扎实了,日子自然就好过了!”
吴浩传无奈的点了点头,蔫蔫地应着:“那好吧!
等晚上赵傻子回来,我就去找他,恭恭敬敬地向他好好学习,再也不能在别人面前出这种洋相了,丢人事小,挨打受疼才真要命。”
“这就对了!”
刘玉娥见他松了口,脸色缓和了些,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白酒布巾一边说,“滥竽充数的活儿迟早会露馅,先踏踏实实跟赵傻子学几天真本事才是正经。
我今早在村口井台边碰到赵傻子了,听他说,过了年之后就没怎么出门,一直在家里歇着。
人家家里日子早好过了,家里攒了不少钱,自然不用急着出去给人卜卦挣钱。
他还说,打算过了正月十五再出门营生,你正好趁这个空当赶赶进度。
你现在赶紧把身上这件破袄子、破棉裤换下来,这就过去找他,争取在正月十五之前把赵傻子的本事学个七七八八,哪怕只学个一半,也省得以后再出现今天这种窝囊状况!”
“好!”
吴浩传咬了咬牙应了一声,撑着桌子慢慢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进里屋,翻出压在箱底的旧袄子旧棉裤穿在了身上。
那旧袄子的棉花都板结了,袖子磨得亮,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远不如刚换下的那件暖和。
刘玉娥捡起他换下来的棉袄棉裤,看着上面的破洞和泥污,眉头又皱了起来,一阵心疼涌上心头:“浩传!
你瞅瞅这换下来的棉袄棉裤,可都是新做的啊!
年前为了让你出门卜卦时能像个正经先生,不至于被人瞧扁,我特地托人扯了新棉花新布料,连夜赶着缝出来的。
虽然现在被折腾得破的不成样子,袖口都撕烂了,后背还扯开几道口子,但仔细缝补起来还是能穿的,里头的新棉花厚实着呢,比你身上那件旧袄子、旧棉裤要暖和多了。
到时候补好了,外面再套件外套遮着,别人根本看不出来破绽!
还有你那装米用的扫麻子,只是破了几个洞,补一补,洗一洗,还是能用的!
花钱重新买都得钱,能省则省!”
吴浩传看着妻子手里那件被狗狗们糟蹋的新棉衣,脸上满是愧疚,声音都低了几分:“玉娥!
实在对不住你!
净给你找这些麻烦活儿!
这衣服破成这样,缝补起来肯定费老大劲,够你忙上大半天了!”
“没事没事,”
刘玉娥摆摆手,把破衣服叠起来放进竹篮里,“反正在家里也是闲着,能补起来接着用,就没必要糟蹋东西。
要是重新花钱买新的,那才真叫心疼呢!
家里这点家底,经不起这么折腾。
你呀,好好去学本事,以后能挣回十件八件新衣服,比啥都强!”
“那行!
我现在就过去!”
说罢,吴浩传便一瘸一拐的跨出门外。
刘玉娥不忘叮嘱一声∶
“认真点学,往后的日子全靠你了!”
“知道了!”
吴浩传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向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