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广琴听到这话,心中一惊,急忙用手擦去眼角的泪水,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家中飞奔而去。
她心急如焚,脚步踉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好不容易冲进自己的卧室,她顾不上喘口气,便在屋里四处翻找起来。
终于,在一个大衣柜的角落里,她现了一块破旧的布料。
郑广琴迅拿起布料,来不及多想,便匆匆忙忙地跑到丈夫身边。
她快将布料撕成一条一条,小心翼翼的缠绕在丈夫的小腿上,一圈又一圈,紧紧地扎住,生怕布条松开。
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学宝,你忍着点啊!
我们这就扶你去大队部找医生,把伤口处理一下。”
她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和心疼,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吴学宝的双眼布满了血丝,通红通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他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腿部传来的剧痛,但额头上的汗珠还是不停地滚落下来。
此时的他,心中对自己的儿子充满了恨意。
然而,面对癫狂的儿子,他却丝毫不敢作,生怕自己不满的言语被儿子儿媳听见,遭到更大的伤害,他只能将满心的不甘和怨气深埋在心底。
在父母和妻子的搀扶下,吴学宝缓缓地站起身来。
他的双腿像被千斤重担压住一样,每迈出一步都异常艰难。
而地上,早已被他的鲜血染成了一片猩红。
几人缓缓的向大队部赶去,吴学宝每走一步,脚下都会留下一个血脚印。
吕成英看着儿子的惨状,心如刀绞,她焦急地问道:“广琴!
你带钱了吗?学宝的腿肚子都被草叉刺穿了!
这伤势可不轻啊,搞不好要挂水的!
不然伤口会炎的!”
郑广琴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回答道:“拿了!
家里总共就剩9块多钱了!
等一下还要给学宝治伤,这个年可怎么过呀?”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忧虑。
吴配金皱着眉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去投奔学栋吧!
他们家的条件比咱们好太多了,肯定能收留咱们。
咱们现在无家可归,他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吧!”
郑广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可是……我们之前因为吴浩宇的事情,已经和吴学栋夫妻俩闹得很不愉快了。
而且,我们还把小凤以2oo元的价格过继给了他们,并且签了保证书,说好了永远都不和小凤相认的。
现在再去找他们,恐怕不太合适吧……”
吴学宝听了郑广琴的话,也不禁懊恼地叹了口气,一脸后悔地说:“唉!
早知道小龙会这样对我们,当初就不应该把小凤过继给学栋他们!
好歹我们还有个女儿可以依靠,现在想想,咱们要是把小凤嫁出去,怎么着也能要个一千多块钱的彩礼钱吧!
可我们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地以2oo块钱把女儿给卖了,真是亏大了!”
吕成英满脸怒容地责备道:“你们夫妻俩简直就是没长脑子!
想当年把小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