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弹了起来。
吴浩传一只手握着秧苗,一只手扯了一下,因为湿透而粘在背上的汗衫,脸上堆起讨好的笑纹,连眼角的皱纹都跟着颤动:
"
大嫂!
到底怎么了?我儿子做了什么混账事,惹你这么生气!
"
他扭了扭酸痛的腰,眼神里满是不安。
刘玉娥很是紧张,不知道儿子做了什么错事:
"
大嫂!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儿子一大早就骑着车子去镇上批冰棍箱去了,应该在外面卖冰棍,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你问我们他跑哪里去了,我们也不知道呀!
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求你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情上,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
她说话时胸脯剧烈起伏,指甲不自觉抠进掌心。
柳怀英冷笑一声,脖颈处青筋微微凸起:
"
呵呵!
都14岁了,还是个孩子?过去,男子16岁就可以娶妻生子了,你还说他是个孩子,还说他卖冰棍去了?
你可真会为你儿子开脱,我跟你们说,他刚刚已经回来了!
"
她警惕地扫了眼远处三三两两干活闲聊的村民,特意往前迈了半步压低声音。
枯草被她踩得"
咔嚓"
作响,在空旷的田野里格外清晰,随后咬牙切齿地把吴庆有做的不耻行为,又重新讲述了一遍!
吴浩传惊得后退半步,差点摔倒在水田里:
"
这怎么可能?我儿子怎么能干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
"
他的声音颤,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手中紧握的秧苗也掉落在水田里,溅起一片水花。
刘玉娥急得眼眶红,用手背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
大嫂!
我儿子之前虽然不成器,整天游手好闲,而且还进过少管所,但他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不要脸的事啊!
"
她突然抓住柳怀英的胳膊,却被对方狠狠甩开,踉跄着差点摔倒。
柳怀英咬牙切齿的说道:
"
你们两个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女儿撒谎?诬陷你们的儿子!
我可告诉你们!
这次的事情就算了!
如果再生类似的情况!
"
她比了个剪刀的手势,
"
我定然用剪刀废了你们的儿子,让你们断子绝孙!
谁让他好好的人不当,偏要当畜牲,我可不是吓唬你们!
我说到做到!
"
吴浩传额头沁出冷汗,慌忙拉住还想争辩的刘玉娥:
"
大嫂,你别生气!
等儿子回来了,我们一定好好教育他!
"
说着抬手抹了把脸,试图把惊出的冷汗连同恐惧一起擦掉,可他忘记了,手上沾满了泥水,顿时糊的满头满脸都是泥巴,模样十分滑稽!
刘玉娥双腿软,扶着吴浩传才勉强站稳,声音里带着哭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