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娥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脖颈上青筋暴起,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吴庆有。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被激怒的母兽,浑身散着骇人的气势。
“吴庆有!”
刘玉娥扯着嗓子怒吼,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你把那个有毒的包子扔哪儿去了?我们家的鸡怎么会突然全死了?”
吴庆有被母亲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浑身一哆嗦,双腿软,差点瘫倒在地。
从小到大,这可是母亲头一回用这般凶狠的态度对他。
以往,母亲总是亲昵地喊他“儿子”
,可今天,母亲却因为愤怒,直呼他的大名“吴庆有”
。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慌张,结结巴巴地回道:“我……我把肉包子放在武劲荣家院墙下面的狗洞口了。”
“哎呀!
你怎么不躲在边上,看着那条死狗吃了之后再走啊?你知不知道有毒的包子放在外面多危险?要是被不懂事的孩子捡了去,误食了,那可是要闯大祸的呀!
现在好了,我们家这些鸡,八成是吃了你弄的包子,中毒死了!
呜呜!”
刘玉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扯着嗓子放声大哭,那哭声仿佛要把屋顶给掀翻,满脸的痛心疾。
吴庆有一听,急得直跺脚,赶忙上前试图为自己辩解:“娘!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咱家的鸡是吃了我弄的包子才被毒死的呢?说不定是鸡瘟了呀!
我放的肉包子,这会儿,肯定早就被小黑给吃光了,保不准小黑现在都已经死翘翘了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脸上写满了委屈与不甘。
刘玉娥一听这话,瞬间火冒三丈,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恶狠狠地盯着吴庆有:“你这个不长脑子的东西!
你好好看看这些鸡的症状,身上都乌青乌青的,这明显就是中毒的迹象,怎么可能是鸡瘟?你去毒小黑,搞不好那畜生还活得好好的!”
说罢,她又气呼呼地用力拍打着地面,扬起一片尘土。
“我不信!
我家鸡都被毒死了,小黑肯定也活不成。
我现在就去看看它死了没有!”
吴庆有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话音刚落,他便像一阵风似的,脚步生风地朝着武劲荣家的院子外面冲去。
他满心都是愤怒与不甘,根本顾不上轻手轻脚,也没想过要刻意隐藏自己的动作。
刚跑到狗洞口处,原本假寐的小黑耳朵一竖,瞬间就听出了是他。
刹那间,小黑猛地站起身来,冲着吴庆有“汪汪汪”
地狂吠不止,那叫声充满了警惕与敌意。
吴庆有听到这熟悉又让他厌恶的叫声,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脑门,眼前一黑,差点没当场气晕过去。
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劲,辛辛苦苦准备的毒包子,不但没有毒死自己痛恨的小黑,反而把自家的鸡全都给毒死了,难道真应了那句老话,害人反害己吗?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口气,他如何能咽得下去!
原来他们家,吴浩传与刘玉娥偷水,直到五更天才偷偷摸摸回了家。
那时,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