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柄创造神锤，比寻常恒星还要巨大太多。

    但是，神王只是招了招手，这柄神锤，便随着神王收起神躯的动作，一同迅速变小。

    即便在神王恢复了正常的神躯之后，这柄锤子的变小，也依旧没有停下。

    ...

    德墨忒尔抽泣着，嘴唇微微颤抖，终究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只觉胸口堵得厉害，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在心口，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她想说“宙斯不该先与赫拉结合”，可这话一出口，便成了对亲妹妹的嫉妒；她想说“我才是最早追随他的”，可这又像是在责怪神王无情无义；她更想说“我为他圆满了大地权柄，为何却换不来一次交融”，可这份委屈一旦诉出，便成了对爱的索求与控诉。

    而这些话，她都不能说。

    她只能伏在墨忒尔亚怀中，任泪水浸湿那本该干燥炽烈的火焰之躯，像极了一个被抢走了糖果的孩子，无助、委屈、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墨忒尔亚轻抚她的背脊，指尖流淌着温润的火光，如同晨曦初照原野，柔和而不灼人。她知道，此刻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是苍白的。德墨忒尔所失落的，并非仅仅是一个“长子之位”，而是她在漫长岁月里默默构筑的情感秩序??那个她以为牢不可破的、属于她们八姐妹与宙斯之间的神圣闭环，如今已被赫拉与墨提斯联手撕开了一道无法弥合的裂口。

    “姐姐……”德墨忒尔终于哽咽开口，声音沙哑如秋风吹过枯草，“你说……我是不是……太慢了？”

    墨忒尔亚心头一颤。

    她从未听妹妹用如此卑微的语气说话。那个曾在泰坦之战中挺身而出、以丰饶之力滋养万千生灵、令大地四季轮回不息的德墨忒尔，竟也会说出“我是不是太慢了”这样自我怀疑的话。

    她将妹妹的脸捧起，凝视着那双曾映照过无数生命萌发与死亡的翠绿眼眸，如今却盛满了迷茫与痛楚。

    “你从不曾慢。”墨忒尔亚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火焰燃烧时特有的共鸣，“你是大地之母，是万物生长的根本。春种秋收，皆由你掌。你的节奏，从来不是凡俗意义上的‘快’或‘慢’。你是季节本身，是循环，是永恒。”

    德墨忒尔怔怔望着她，泪水仍在滑落。

    “可……可他们已经有了孩子……赫拉有了长子，墨提斯也怀上了次子……而我……我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次真正的交融都未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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