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杨副官也在旁边点头。
楚天舒看向那庙祝,道:“关林那边损失不大,就是多了些碎砖之类的。”
“洛阳财政最近在重新规划,有宽裕的,着重用在医药方面,近年只怕没空维修这些古建筑……”
庙祝身上绷带少些,手上还拿着刚才帮忙熬药的蒲扇,闻言连忙笑了,道:“坏些砖石,不算什么,就算把影壁高墙拆破了也无妨。”
“不要有那些兵痞盘踞在里面,已是万幸!”
楚天舒点点头,空手走过侧门,就到了监狱的西半部分。
这西半部分,最初是工作间,后来也是牢房。
但把牢门水槽之类的都拆掉,装上木板门之后,就宽敞了不少。
各个工作间,围出了一片小院。
这里药味极浓,放了数十个瓦罐在熬药,咕嘟咕嘟的翻滚,白气如烟,袅袅升天。
好几名打扮各异的术士,和十几名城中药铺的人员,在这里帮忙。
病情最差的那批人,如今大白天,仍躺在那些工作间里,不愿意晒太阳。
之所以把熬药的瓦罐全都放在这里,也是为了用药气熏蒸,让这些病情最差的人,可以多受几分养护。
“楚先生!”“楚大夫。”
楚天舒一进来,就听到一大片杂七杂八的打招呼声。
这些药铺的人,知道楚天舒身份不凡,医术又好,自然对他敬畏有加。
而那几名术士,见过楚天舒在这里修炼,那种尊敬的感觉,要远比药铺的人更真切。
卖的梅姑娘,在这院中也挽着篮,取出一枚橙黄蜜饯,递给楚天舒。
这院里的药气,虽然对病人有益,对常人也有好处。
但这个气味中,极浓烈的又苦又酸的感觉,着实是让人有些上头。
药铺那些人,全都戴着多层的纱布口罩。
术士们倒觉得,能调集这么多好药材的机会不多,想要趁隙修炼,却也难以安心。
梅姑娘就取出蜜饯,分与众人。
楚天舒吃过之后,十分赞赏,经常要买一枚咬在嘴里。
旁人是含着压一压药气,他是真当零食在吃。
带着清冷香的甜味在他口中蔓延开来,让他脚步轻快两分,盘坐到旁边的竹席上。
从洛阳城召集过来的术士,并不止这几个,平时藏身各行各业的都有。
但只有眼前这几人,对药理有独到的研究,平时装作卖女、蚊香贩子、捕蛇人、香肉馆的大厨、跌打大夫。
没有一个是正经医门的传人,但却各有一支辟毒破邪的手段。
楚天舒选出这几个人之后,赠了他们修行之法,引着他们探讨联手施术的可能,主要只让他们做一件事。
就是把每天病人服药之后,略微软化,从毛孔散出的邪毒杂气,收集起来。
地上放的半碗香油、一瓶蜜、蛇皮、蚊香、药酒,全都浑浊发黑,散着不祥的感觉,就是这个缘故。
楚天舒盘坐半刻,调息稳定后,舌头抵着蜜饯,顶在上颚,就开始修炼。
无形的内力,笼罩在那些吸收了邪毒的法物上。
蛇皮开始蜷缩冒烟,蚊香无火自燃,其他几样东西,也都有沸腾之相。
这些升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