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向侧面飘坠,脚尖连连点在水面之上。
大船虽好,起步却艰难。
他要夺取小船,用内力为之加速,才能尽快离开鄱阳湖。
楼船上的流云府高手,如大梦初醒,纷纷飞身而下。
有些人惊慌之下,却忘了自己的轻功,还没有好到从高高的船板跳到水面,仍能借水面踏行的程度。
这部分人一跳下去,直接坠入水下。
他们索性仗着一口内力,在水下闭气游动,倒也快如白鲨。
以流云府一贯的威势。
像他们这些发冠衣着,无一不带着流云府标志的精锐,只要出动。
就算湖上混有他们的仇家,也至少有大半的人,会下意识让出船只。
可是,当一个流云府的好手,在小船边露出水面的时候。
咔的一声。
他脑门正中,就嵌上了一把钢刀。
中刀的人一脸惊愕,出刀的人,竟然也是一副惊惶未定的模样。
但是,在这康山岛周围,鄱阳湖的水面上,已经响起了大片嘹亮的杀声,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不要走脱了流云府的狗贼!”
“那银衣的是叶宗生!”
“老天开眼了,报仇!报仇啊!”
一时之间,仿佛到处都是厮杀的声音,刀剑碰撞,不时有小船被打破,打断。
叶宗生刚抢到一艘小船,船尾忽然追上一个剑客的人影。
他一动身,连人带剑穿透船舱,剑尖气成五彩。
叶宗生回手一刀,薄如蝉翼的二尺短刀,轻易切在剑尖。
“五色堂”
叶宗生一惊,疾声道,“杀你们的,是关外魔教的人!与我无关!”
剑客恨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算计,妨碍了万指挥使的援兵”
叶宗生依稀记得,那年府主亲自去过一趟山海关附近。
但区区一个五色堂而已,就算是府主亲自动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何须遮掩。
既然传出是魔教杀的,那就真是魔教。
叶宗生从前心中便这么想,也懒得为之探究细节。
今天情急之下,被五色堂的人挡住,他却不知怎么辩驳了。
“你找死。”
叶宗生声音一冷,刀光如羽翼展开,忽起忽落。
短刀刚离剑尖,又斩了回来,整柄长剑宛若被劈成两片。
这时,侧面却有一股浑厚力道压下,羽翼般的刀光连忙偏转。
当的一声,火星四溅。
精钢打造的船桨,涂了一层木色的漆。
叶宗生只觉好像被一把大关刀震动百骸,脚下整条小船,都为之一坠。
有个残疾老者,站在侧面另一艘小船上,如同策马扬刀。
叶宗生心头一震,当年他单打独斗胜了这个老者,那时怎么没觉得,此人刀上力道,有如此刚勇果决。
他当然不知道,当年的洛阳镖局,有诸多镖师,千百家小。
而现在的洛阳镖局,早已门可罗雀。
没有什么,能够牵绊住这把春秋大刀了。
“哈哈哈哈!”
妙高与妙积,哈哈大笑,飞纵而来。
“余总镖头,我们来为你掠阵,让他也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