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出无穷滋味,渐归一片清亮。
好,我的剑,兵魂将成了!
南诏府衙里的人,带着车马赶到。
那一具具尸体被收敛起来,做好遮掩,从山间向南诏王城进发。
白灿的日光,挂上中天。
南诏王城中到了吃饭的时辰。
城里城外的各个酒家酒楼,都热闹非凡,可惜文家酒楼,这个城外最好的酒楼,最近闭门谢客。
城外的住户路过,都要看一眼今天有没有开门,然后有点遗憾的摇摇头,走向别家。
“诶,这不是莫大娘吗”
路边的老货郎碰到一个熟脸,笑道,“你早先都是在文家那酒楼帮厨,可有日子没见啦,这是又要开张了”
“快了,快了,开张了一定知会你们。”
莫大娘正是在酒楼帮厨的那位大婶,脸有些圆,身子微胖,笑呵呵的跟路边的熟人们搭话。
褐色的头巾,跟她的肤色有些相似。
当时郑回一句话,是请了酒楼所有人都住到郑府去。
这在清平官而言,只是小事。
但在酒楼的大伙心中,多少有点不太踏实,每天还是想回家看看。
好在他们也不是被刺杀的主要目标,出来走动,还算安全。
莫大娘没有别的家人,但就是放心不下自家那个小屋,家里养的那几只鸡,每天都要回去捡蛋。
今天她回家,照旧先去鸡舍里摸了几个蛋出来,才推开屋门。
屋内一个黑影,令她大吃一惊。
“你谁……”
黑影背对着她,平伸出一只手。
红绳挂着的翡翠色小巧令牌,从那人手上垂落。
莫大娘急忙回身关了屋门,半跪下来,鸡蛋都放在了地上。
“属下拜见统领。”
黑衣人回过头来。
他外面披了一层宽大的黑色布料,连头也罩住,内里却是一套稍有破损的红衣。
那张脸,眉目寡淡,并不格外英俊,肤色也不算太白,与红衣本不相称。
但他气色憔悴,依然那么挺立在那里,艳俗的红衣,在他身上也成了一种凛冽的煞气。
“我是右司的海东来。”
海东来审视着眼前的妇人,“正如卷宗所述,你当真是一点武艺也没有学过。”
内卫分左右二司,但人数遍布天下,有大半的基层成员,是不分左司还是右司的。
莫大娘就是这样一个基层的成员。
很多人对内卫的印象都是监察百官的跋扈,谍报刺杀的狠辣。
但是,这种需要长期待在一个地方,隐藏身份的内卫,可能反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才最不容易被发现。
乃至于,某些基层内卫,本就是从当地人中选出来的。
“起来吧。”
海东来眼中似闪过很多思绪,语气很淡。
“酒楼消息比较灵通,前几年你传回的密条,都称你在一家酒楼帮厨,颇知时事,最近王城里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莫大娘起身,有些拘谨:“最近确实出了些事。”
她说出宇文家族杀手之事,背后可能是段家在配合传谣,以及国君的反制。
“哦一个被误以为内卫的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