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镇附近,放眼望去,并没有明显的高山峻岭。
但其实大地亦有坡度,当地一条河流,是黄河支流,自西向东。
水质不像黄河那样浑浊,但水速也不慢。
河面起伏之际,总在河滩岩石、渡口柱子上,激出湍白色的浪花。
渡口处拴着好几艘船,无论有篷的,无篷的,看起来都颇为简陋。
其中最大的一艘,也不过能容纳七八个人。
船头船尾,就坐了四个头戴斗笠,手拿木桨、包袱等物,乔装改扮的和尚。
此四人都是法字辈,平时在庆圣寺,就是勤修苦练,不敢怠慢,在北朝出门一亮身份,那也是处处尊荣。
这次出来却颇为低调,心中大有不快。
法用就在船头叹道:“师叔也真是太过谨慎,这次两朝大军办事,时日久了,可能被附近江湖中一些不知死活的货色,看出不对,赶来趟这趟浑水。”
“但这几天,事情才刚刚开始,我们也出去轻松一番筋骨,又有什么不好的?”
法来忙道:“生灭师叔,就在舱中。”
法用不在乎道:“师叔行法,已入甚深定境,只要没有恶意来袭,我们说几句,不算什么的。”
法来回头偷偷看一眼,也说道:“好似是有点谨慎过头,就算要找个不被打扰的地方,隐蔽行法。”
“可等那群卒子,换别的城镇办事时,我们也要跟到附近,才好作法。”
“与其余同门,分隔断联,与同行兵卒却不可隔开太远,何必没苦硬吃,窝在这小船?”
船尾的法痴、法喝两人对视一眼,都是皮笑肉不笑,并不言语。
他们四个,原本都是被选入须弥天兵的人物,而且是主要枢纽,因为所负阵法职责不同,所学功法各有偏向,导致脾性也出现异变。
船头那两个,多少有点耐不住性子。
船尾这二人,却把临出发时的气氛看在眼中,知道这是寺中上下瞩目的,天大的事情。
况且,生灭师叔练宝,只要练成一枚,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