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橘黄的火苗,终于渐饱渐满,成圆。
此时,这一团橘黄色的光,又好像不是处在手印中的空缺处。
而是从楚天舒的胸膛里亮起来的。
雪山!开始融化!毒刺!开始煮沸!
把毒和雪一起煮成药,把山和刺一起煮成汤。
当楚天舒徐徐掀开眼帘,房间明亮的像是白昼。
他再看窗外。
窗户被他的目力推开。
窗外只有月,在他眼里,却映出了光灿的太阳。
月啊,你带来的异变,该被变为黎明更好看。
楚天舒练了一夜的功,到早上的时候,却像是做了一夜的大梦,浑身清爽。
他甚至带着一点睡饱了似的饕足,给自己换了身本地的劲装青布衣,披上黑色长袍,伸了个懒腰,走去关窗再出门。
今天他不准备出去杀人,只准备治人。
石头开门的时候,就看到楚天舒站在门外。
“走!病人要多透透气,今天带你师父去别的地方扎针。”
楚天舒领着师徒两个出了酒馆,没走多久,就转进了一条小巷。
小巷尽头,是一条略宽敞的街道,街对面大多是有门楼的富庶人家。
虽然远比不上沈明来那样的山庄,但门内往往也有几进院落。
谭鱼就住着这样的地方,已经开门等着。
“道长!”
谭鱼一见楚天舒,腿就有点发软。
楚天舒道:“人都来齐了吗?”
“齐了。”
谭鱼说道,“被坑害的十七人,还有他们的家属亲眷,想跟来的,我也都请来了。”
楚天舒进门一看,只见数十人,正聚在大堂和走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