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以前练拳,就算是下了苦工,也只是处在工匠层面,以消磨工夫,换取报酬罢了。
现在他明白了道理,自己就能在练功的同时,思考验证,触类旁通,看似不练功的时候,也未必不能悟到什么。
如同传闻中,门捷列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睡梦之际,悟出元素周期表的框架。
把武人的路,参透到这一层,也有了完全不靠其他职业,就光靠这方面成果,在人世间造就不磨之功业的可能。
哪怕还只是一星半毫的可能,到底也与从前,走上了不同的路子。
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啊。
“哈!!”
楚天舒睁开眼睛,关上窗户,心中充实,反而干什么都不着急。
他回到房间,先给自己换了套衬衫长裤,三七神剑依旧束在腰间,像是条有点别致的腰带,然后披了一件米白色风衣。
南方少见这样的雪。
正该是出门逛一逛的时候。
楚天舒下楼,打了一把黑伞,一脚踏在五六厘米的积雪之中,漫步而去。
拳法在心上轻轻流淌,景色在身边悠悠陪伴。
楚天舒身心都舒服着,信步闲游。
不知不觉,他就走到了二爷爷家的桥外。
这里的河面,被砸出一个半米大小的窟窿。
二爷爷裹着军绿色的老棉衣,坐在门廊下躲雪,身边放着个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铁皮柴火炉子。
他半垂着眼,手持鱼竿,细长的现代工艺结晶,从无雪处延伸到河面上。
一根钓丝,垂到冰窟窿里。
老爷子那个小板凳另一侧,还放着收音机,正唱着一出《双投唐》。
“贤弟把话错来讲,细听为兄说比方,昔日里韩信谋家邦。”
“未央宫中一命亡!”
“毒死平帝是王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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