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月到了荣禧堂,太夫人正在内室靠着软枕坐着,见她进来不像是以前见到她神色和蔼,面上淡淡的。
江泠月不动声色上前行礼,“孙媳给祖母请安。”
“昨儿个是五皇子救了你?”
听到这话,江泠月信道果然,皇帝面前都过了明路的,此刻自是不害怕,便道:“是。”
太夫人以为江泠月说了这一句,多少也得解释一下这件事情,可她只说了个是字就不在言语,太夫人的面色更冷了几分。
“长离媳妇,你一向是个聪明人,可是这聪明人莫要被聪明误才好。”
“孙媳愚钝,不知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江泠月见太夫人这态度,便知道肯定是有人到她面前说了些什么。
但是,太夫人显然没有找谢长离问话,就直接叫她来训话,这说明什么?
说明太夫人对她的信任很薄弱。
事情来了,她就要抓住机会,正好借此事让人知道,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你既已嫁人为妻就该谨守本分,你婚前与五皇子就有些往来,如今成了亲更要谨言慎行才是。”太夫人皱眉看着江泠月,显然对她的态度并不满意,语气就凌厉了几分。
江泠月抬头看向太夫人,“祖母,我与五皇子的恩怨,没有比夫君更清楚的。孙媳不知道祖母听了谁的话对我有这样的误会,有件事情您不知道,昨日并非是五皇子救了我,相反,马车出事正是五皇子所为。”
“什么?”太夫人一惊,猛地坐直身体。
江泠月故意扔下这句话试探,见太夫人的神色便知道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江泠月面色更沉重几分,轻声说道:“祖母,昨日孙媳被召见进宫也正是为了此事,这里头有很多事情孙媳也无法与祖母分说清楚,夫君经手此事,祖母还是直接问他。”
江泠月这话一落地,就见太夫人的眉心皱的更紧了。
后院的女人们,哪里能知道前朝的事情,一不小心就容易万劫不复。
国公府若不是出了个谢长离,就这些糊涂虫家业早就败干净了。
想到这里,江泠月心思一转,太夫人纵然一颗心偏着长房,但是对于国公府的荣耀也是看的极重,不然以她的偏心,这爵位的承袭早就该尘埃落定。
念及于此,江泠月轻叹一声,对着太夫人又道:“祖母,夫君位高权重不知多少人盯着,他一言一行皆需谨慎,在外要小心翼翼防着外人,难道回了自己家还要穿着盔甲过日子不成?”
太夫人心头一跳,看向江泠月说道:“自是不会这样,长离媳妇你也不要多想,咱们这一家子总该齐心合力才好。”
“祖母说的是,孙媳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这段日子我帮着母亲操持府里庶务尽心尽力,就是想国公府能和和睦睦才好。”
江泠月这话说的就很明显了,她为了国公府操心费力,结果有人背后给她捅刀子,真是让她寒心啊。
太夫人见江泠月如此理直气壮,且还直言让她寻长离来问话,可见心底坦荡,难道昨日的事情真的是个误会,还是真的另有缘由?
这样一想,太夫人的眉心皱的更紧了。
江泠月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她也知道太夫人最看中什么,所以她就往哪里扎刀子。
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