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真脸色又青又白,旋即被一种令人心疼的委屈所填满。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是随时都会滚落下来,那模样,脆弱得好似风中飘摇的落叶。
“他刚才弄疼女儿,你是一点没看到,反而还要女儿道歉,爹,没想到你为了一个外人,哼......我恨你......”
她甩开头,抽泣着声音,委屈至极地跑开了。
“表妹!”卫璧见不得女孩子掉眼泪,下意识地就想要追上去。
“别管她!”朱长龄厉声喝止,随即又像是耗尽了力气,恨铁不成钢地叹道,“让她去!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哎……”张无忌适时地发出一声长叹。“朱庄主,朱小姐毕竟年纪尚小,心性未定。日后,她总会明白您的一番苦心的。”
“哦……”
朱长龄与武烈等人闻言,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张无忌。这话听着是劝慰,可从一个年轻人口中说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萧少侠,你的年纪……?”朱长龄试探着问。
“哦,在下二十有余。”张无忌的前世确实是二十多岁。
“哦……二十?”朱长龄的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旁边的武烈,表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在下自幼父母双亡,孤苦无依,一个人在江湖上闯荡多年,经历的事情多了些,所以比同龄人看起来要成熟一些。”张无忌立刻找了个听起来天衣无缝的理由来解释。
“哦……”朱长龄笑着点了点头,“难怪萧少侠看起来颇有几分稳重。”
“朱庄主,武庄主,”张无忌忽然郑重地一抱拳。“今日多谢盛情款待,我想,我也是时候该告辞了。”
朱长龄与武烈一听他要走,脸色立时就变了。朱长龄急忙道:“萧少侠,你这是……莫非还在记恨小女方才的无礼之举?”
“朱庄主误会了。”
“那为何要这般匆匆离去?”朱长龄的语气里满是挽留。
“我萧炎本就是个江湖浪子,四海为家,漂泊惯了。此番承蒙朱小姐相邀,又恰好盘缠用尽,身无分文,才来贵庄叨扰一顿,说来实在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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