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蔽了。”
这种说法,不知道和前面的三种比起来算是好一些,还是更坏一些。
半晌之后,来访者摇了摇头:“我没有办法去改变他们,我以前试过……都失败了。我现在只想要让自己好过一点,我只能改变自己。”
“按照老师您的说法,我调整了我的【超我】:我会履行赡养他们的义务,维持基础的交流;同时也调整了我的【本我】,我不再对他们有不现实的渴望。”
南祝仁点头:“对,这种情况下,你的【自我】才能在现实和你的内心找到一个平衡点。”
面对这种情况,单纯的认知调整是不够的。
至少没有办法让来访者在短时间内完成疗愈。
所以需要心理咨询师发力。
南祝仁道:“接下来,我们需要进行一个简单的仪式。”
来访者抬起头,目光露出探索。
南祝仁继续道:“我们需要进行一次——【哀悼】。”
来访者一愣:“‘哀悼’”
南祝仁点头:“是的,对你——或者说,对过去的‘你’,进行【哀悼】。”
……
【哀悼】的全称,是【哀悼丧失】。
这是一个主动的过程,指的是个体在面对重大的、不可逆转的失去时,通过经历一系列复杂的情感和认知阶段,最终在内心世界完成对“失去之物”的定位与和解,从而能够重新投入生活。
对于童年创伤的来访者来说,他们潜意识或许会有一个“如果我足够痛苦、足够渴望,或许就能改变过去,换来我应得的爱”的错误认知。
因此他们需要完成的是对“未曾拥有的好父母”的哀悼,对“永远无法实现的童年渴望”的哀悼。
一个完整的【哀悼丧失】的咨询过程,包含了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建立安全和稳定的环境。经过了南祝仁这么长久的咨询努力之后,来访者几乎时刻都在这种状态中了。
第二阶段,是探索和验证。重点在于叙述过去的事件,连接现在的体验,并且探究“自己究竟丧失了什么”。
这些在南祝仁意识到来访者的在这次咨询中会呈现童年创伤问题之后,就及时调整了自己的咨询计划,进行了有意识地引导。
第三阶段,则是体验。体验悲伤,允许愤怒,同时和解——这最后不是什么与“放下”和“原谅”,而是“不再期待”。
这是南祝仁刚刚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