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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兰嗔怪地瞪他一眼,垂下头,声音细若游丝“我们……那个……一直很……和谐,我也……很满足。”
她偷瞄杨睿,见他一脸专注凝重,毫无狎昵之色,微微一愣,才接着道“可最近……他好像特别……特别有精神,每晚都要……有时一晚上还好几次……我……我都有些受不住了……”
说完,她双手捂住了滚烫的脸颊。
杨睿心头剧震!
果然印证了“水满则溢”
的症状!
这对夫妻极可能就是罕见的“至阴至阳”
命格!
巨大的矛盾瞬间攫住了他劝他们离婚?曹万日非劈了他不可!
强行改两人命格?逆天而行,风险难测!
况且天意让他们结合,本就预示着一方难逃此劫。
强行拆开?也不行!
多年共生,身体早已相互依存,骤然分离只会加燕兰的衰竭,曹万日也会受重创!
“操!”
烦躁至极,杨睿忍不住低骂。
“怎么了?”
燕兰惊慌抬头。
“没事!”
杨睿起身走到燕兰面前,蹲下身,双手按在她肩上,目光灼灼,语气斩钉截铁“兰姐!
信我,就听好!
从今晚起,绝对、绝对不能和曹哥同房!
记住了,一次都不行!
否则神仙难救!
另外,明天把你和曹哥的生辰八字给我!”
见她满脸惊惶,他又放缓语气安慰“别怕!
还有办法!
只是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周全。
你现在脑子也乱,回去休息,务必按我说的做!”
他用力按了按她的肩膀,起身大步离开,留下燕兰一人呆坐原地,心乱如麻。
杨睿踏出客厅,冬夜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却浑然不觉。
脑海里翻腾着燕兰的生死劫,间或又闪过方才沙上那惊心动魄的温软触感,一股燥热从心底窜起,鼻尖仿佛还萦绕着她身上的幽香。
要是刚才……顺势把她推了……会是什么滋味?杨睿忍不住在脑子里勾勒起香艳画面。
想到差点让曹万日脑袋上冒绿光,他嘴角咧开一丝不怀好意的坏笑。
笑了几声,又觉得自己忒不是东西。
人家都那样了,自己还在这儿意淫,忒下作!
他鄙视了自己一秒,随即又纳闷今天这是怎么了?对一个有夫之妇动了邪念,简直无耻卑鄙!
可那股久违的冲动……莫非是……?
唉,寒冬将尽,万物蠢蠢欲动,连带着人的心思也跟着活泛了?杨睿只能把这归咎于该死的季节。
躺在床上,燕兰的问题像块巨石压在心头。
强行拆散这对夫妻?太缺德!
且不说他们七八年的情分,光“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的老话就让他下不了手。
可若不拆,两人中必有一劫,看那“神脱”
之相,十有是燕兰。
救了燕兰,曹万日怎么办?那家伙虽然不讨喜,但骨子里不算恶人,明知后果还下手,损阴德折阳寿的事他杨睿干不来!
越想越头疼,索性盘膝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