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眼?你再瞪一个我看看?”
听见王言的话,眼见边上的衙役要动手,二公子老实了,甚至眼中都泛出了泪花。
“你看看,这不是能听得懂人话么。”
王言伸手拍着二公子的肩膀,“你啊,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平日里威风惯了,到哪里都没有人敢拂你的面子?看来胡部堂的家教,还是有几分欠缺啊。”
边上的田友禄感觉天都塌了,人是他抓的,二公子肯定记恨他了,王言还把人给打了,简直夭寿啦……
胡部堂是什么人?严党三把手,严阁老、小阁老以下第一人,严党的牌面人物,等到打完了倭寇就将入阁的新一代权力核心。
这样人物的亲儿子,有什么不能威风的?威风一下有毛病吗?结果被王言给抽了嘴巴,这是打的二公子的脸吗?不是!
这是打的胡宗宪的脸!
王言摇了摇头,搂着田友禄的肩膀:“好兄长,看你吓的,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人是我揍的,他肯定是找我的麻烦嘛。
你也不想想,他不先收拾我就找你的麻烦,那不是等着被我报复呢?
他又不傻,换一个人敢抽他的嘴巴嘛?就是赵贞吉也不敢啊。
可我敢扇他的嘴巴,他回头不得问问胡部堂?今天就是当着胡部堂的面扇他家的二公子,胡部堂也只会说好。
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一会儿我修书一封,你把人送去给胡部堂。
正好不是又要收这个月的生丝了么?你也跟织造局那边沟通一下,让他们带着钱粮过来收。
到了那边尽管说我的不是,什么事都推到我的身上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王言果真写了一封信,海瑞也联了名,打着田友禄出去办事儿了……
“哪有一言不合便动手的?”
海瑞不满的吐槽。
“那是别人不敢,是敢也没有这个实力。
我刚来赴任,就把前任典史张松给抽的飞起来,大老爷不知道吗?”
王言笑呵呵的,做洋洋得意之态,“我是能打,敢打,有圣眷在身,我有什么怕的?胡部堂家的二公子跋扈,那我就更跋扈。
咱们是代天治理地方,是给陛下当差的,自然不能堕了陛下威仪。
二公子算得什么?便是严嵩在我淳安的地界上跋扈,也要叫他好看。”
“这话传出去,那可是有你受的,可不像你的作风。”
“我是什么作风?大老爷啊,我得罪的人也不少,你看我攀附谁了?哎,你对我的误解实在是太深了。”
“我就没见过谁如此直白的说,当官儿就是为了捞银子的。”
“我这人比较实在,别人是面上道貌岸然,私下里肮脏苟且的伪君子,我不一样,我是真小人,谁跟我不对付,我就要报复谁,谁挡着我的路,我就要收拾谁。
不仅要收拾,还要变本加厉,最好斩草除根。”
海瑞又不说话了,转身远离了王言。
实在是对王言日常说出来的一些暴论已经有几分免疫了……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胡宗宪又一次的大捷,将东南沿海的倭寇打的元气大伤,不足以再构成更大的威胁,对于那些武装走私集团的打击自然是同样的大。
胡宗宪早都为各种事情牵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