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疼吧?”老谭头“嗤”了声,放下手里的棋子站起身,一把拽住杨春的胳膊,“没出息的东西!跟我去后院,爷爷教你几招绝活!”
“不、不用了爷爷!”杨春使劲往后缩,“我跟荷花姐那是闹着玩呢……”
“什么不用!”老谭头眼一瞪,硬是把他往后院拖,“想当年我跟她爹樊老虎打架,从来就没输过,爷爷教你几招专克她的咏春!”
侯勇在一旁啃着栗子,含糊不清地笑:“谭爷爷这是要帮板鸭重振夫纲啊?
不过说真的,板鸭你是得练练,总被姑娘家揍,传出去不好听。”
李海波也跟着打趣:“反正他现在确实打不赢,多学点本事,最起码将来不至于被揍得太惨,留条小命传宗接代不是?”
众人正笑闹着,老瞎子忽然笑眯眯地凑到李海波跟前,“小波!听说你肾亏呀?”
……
晚上九点,杨春开着卡弟拉客,载着几人直奔徐家汇。水根要指路,坐在了副驾驶。侯勇、熊奎和李海波挤在了后座。
车窗外,夜幕像块浸了油的绒布,沉甸甸地压在连绵的屋顶上。沿街的路灯稀稀拉拉,昏黄的光晕里浮着飞虫,勉强照亮脚下坑洼的柏油路,偶尔有自行车铃“叮铃”响过,骑车人缩着脖子,影子被拉得老长。
街边的店铺大多上了门板,只有零星几家烟纸店还敞着半扇门,煤油灯从门缝里漏出来,映着柜台上堆叠的罐头和纸烟,老板趴在柜台上打盹,被汽车引擎声惊得抬了抬眼,又懒洋洋地垂下去。
穿街过巷时,偶尔能撞见巡捕房的岗亭,挂着盏马灯,两个穿制服的巡捕抱着枪靠在柱子上,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
路边的法国梧桐叶被晚风卷着打旋,扫过停在墙根的黄包车,车夫裹着破军毯蹲在车旁,见汽车驶过,只掀起眼皮瞥了一眼,又把头埋了回去。
远处不知哪里传来几声犬吠,紧接着是日本人的呵斥声,穿透夜色,让空气都紧了几分。
李海波缩在后排,指尖捏着那粒油光锃亮的黑色药丸,药丸在路灯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他喉结滚了滚,一脸纠结地看向副旁边的熊奎:“瞎子,你爹这破药丸,竟然要了我十块大洋……这有用吗?”
熊奎猛地转过头,嗓门压得低却透着一股笃定:“波哥你这话就外行了——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