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停顿了一下,她又接着说:“我已经回不去了。”
周京延的妥协只是一时兴起,但她重度抑郁已经有两年,她不敢再尝试,不敢再抱有希望和幻想。
特别是那几次,她开着车子,有股想冲进江里的冲动,她害怕了。
她怕自己再这样下去,会连命都留不住,怕她会活不到送爷爷走,怕再次让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三年,她努力了,也尽力了。
她得救救自己了。
许言说她回不去,周京延没再说话。
垂眸看着许言,只见她很伤感,很难过。
……
隔天,老爷子出院了。
许言也正常去上班了。
这天中午,刚从项目工地回来,秦湛把她叫住了:“许许。”
合上手中的文件,许言抬头看过去,笑迎迎跟他打招呼:“秦少。”
秦湛走近,轻快说:“还没吃午饭吧,一起去找点吃的。”
许言低头看手里的文件,秦湛拿走她的文件,“工作再忙也要吃饭,你也别对京延太好了,别这么拼命给他挣钱。”
秦湛这么说了,许言被逗笑。
她说:“那我先把文件放回去。”
于是,把文件放回办公室之后,秦湛开着车子就把许言载去了附近一家私人菜坊。
两人坐在小雅间,秦湛打着响指招来服务员,他点了几个招牌菜,又把菜单递给许言,让她点菜。
许言加了两个菜。
没一会儿,服务员给两人上茶,秦湛给许言倒茶,笑说:“听京延说你打算辞职,连保密协议都拟好了。”
对面,许言一笑:“职场规矩嘛。”
秦湛把茶递给她,“京延还说你什么都不要。”
许言两手接过茶,浅笑说:“当年领证,我们没涉及财产,所以离婚也没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