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更瘦削,眉宇间带着她陌生的风霜。
但那双眼睛,那鼻梁,那紧抿的唇……是她夜夜思念,痛入骨髓的蒋津年!
泪水瞬间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黄初礼捂住嘴,才抑制住那即将冲口而出的痛哭。
她贪婪地看着屏幕里的他,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巨大的哽咽和无法言说的思念:“蒋津年,真的是你……你还活着……你在哪里?告诉我你在哪里?!”
屏幕那头的蒋津年,在看到这个泪流满面、情绪激动得几乎崩溃的女人时,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传来一阵尖锐而陌生的刺痛。
这个女人……她哭得那样伤心,眼神里的情感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让他感到莫名的心慌意乱。
他蹙着眉,下意识地抬手按了按突然开始抽痛的太阳穴,声音因为困惑和那莫名的不适而显得有些生硬:“我们……认识?”
这句话如同最冰冷的利刃,瞬间刺穿了黄初礼所有的激动和狂喜。
他……不记得她了?
秦愿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生怕黄初礼承受不住,赶紧一把抓过手机,对着屏幕那边的黄初语飞快地解释:“初礼!
他好像失忆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
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我是在边境拍戏迷路碰到他的!
他现在在一个叫夏夏的女孩家里!”
失忆……
黄初礼的心狠狠一沉,但此刻,找到他、见到他的迫切压倒了一切。
她用力擦去脸上的泪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还带着剧烈的颤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决:“愿愿,把地址给我!
精确的地址!
我马上订最近的机票过去!
在我到之前,你什么都不要跟他说!
什么都别说!
我怕刺激到他!
你就在那里,帮我……帮我看着他就好!”
“好好好!
我知道!
我这就定位给你!
你冷静点,路上小心!”
秦愿连忙应下,挂断视频后,迅将夏夏竹楼的大概位置共享给了黄初礼。
做完这一切,秦愿才长长舒了口气,但一抬头,对上蒋津年那双探究而深邃的目光,以及旁边夏夏同样带着疑惑的眼神,她又紧张起来。
她牢记黄初礼的叮嘱,不能刺激他,于是努力挤出一个尽可能自然的笑容,但眼神里的审视却藏不住,她又忍不住看向夏夏,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夏夏是吧?那你们这五年……是一直住在一起吗?是什么关系啊?”
夏夏虽然年纪小,但也感觉到了秦愿话语里那不同寻常的意味。
她看了看眉头紧锁,似乎因为回忆而头部不适的蒋津年,连忙解释道:“姐姐你别误会!
津年哥是我的恩人,他救过我的命,他受伤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我和弟弟只是收留他,帮他养伤,我们就像家人一样,没有别的关系。”
她说着,注意到蒋津年脸色不太好,担心地凑过去:“津年哥,你是不是又头疼了?我去给你拿药。”
看着夏夏熟稔地去翻找草药,秦愿的心情复杂难言。
这女孩看起来单纯善良,对蒋津年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