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食不知味的晚餐终于接近尾声。
沈梦看着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菜,和神色各异的几人,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黄初礼也帮忙收拾,目光却一直担忧地追随着沉默起身,径直走向客厅阳台的蒋津年。
他的背影挺拔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孤寂与压抑。
她将手中的碗碟放入水槽,对沈梦低声道:“阿姨,您先收拾,我去看看津年。”
沈梦连忙点头:“快去,好好跟他说,别吵架。”
黄初礼擦了擦手,走向阳台。
晚风吹拂,带着初夏的微凉。
蒋津年背对着她,倚在栏杆上,望着远处沉沉的夜色,指间夹着一支不知何时点燃的烟,猩红的光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津年。”黄初礼走到他身边,声音轻柔。
蒋津年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只是沉默地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冷硬的侧脸轮廓。
看着他这副拒绝沟通的样子,黄初礼心里一阵酸涩,她伸出手,轻轻拉住他的手臂,语气带着恳切:“我们谈谈好吗?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关于景深……”
她的话还没说完,蒋津年却猛地抽回了手臂,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清晰的抗拒和疏离。
他终于侧过头,目光落在她脸上,那眼神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痛苦挣扎,还有一丝……让她心惊的冷漠。
“没什么好谈的。”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烟熏过的粗粝,语气平静:“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过身,将目光重新投向无边的黑暗,用背影为她筑起了一道冰冷的高墙。
黄初礼的手僵在半空,看着他决绝的背影,鼻尖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委屈无奈,还有不被理解的疲惫,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在他身后站了许久,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手,默默转身离开了阳台。
一直留意着这边动静的陈景深,见状立刻迎了上来,看着黄初礼微红的眼眶和失魂落魄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心疼。
“初礼,没事吧?”他低声问道,语气充满关切。
黄初礼摇了摇头,强忍住泪意,声音有些哽咽:“他不想谈……景深,算了,你先回去吧,今天……抱歉。”
陈景深看着她脆弱的样子,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我去和他谈谈吧。”
黄初礼猛地抬头,眼中带着惊慌:“景深,你别去!他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医生说过不能受刺激,而且他对你……本来就有误会,你去只会让情况更糟。”
陈景深却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带着些许苦涩的笑容:“有些误会,当事人不在场,反而永远说不清,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刺激他。我只是想告诉他我的立场,让他不要再因此误会你,让你为难。”
他顿了顿,看着黄初礼的眼睛,语气真诚:“我看得出来,你很在乎他,我不想因为我的存在,让你们之间产生无法弥补的裂痕。”
说完,他不等黄初礼再反对,便转身朝着阳台走去。
黄初礼看着他坚定的背影,心急如焚,想追上去,却被走过来的沈梦轻轻拉住。
“初礼,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