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因为他主动接送而升起的丝丝甜蜜,此刻被这盆冷水浇得透心凉。
她努力忽略心底那尖锐的刺痛,抿了抿唇,换了个话题,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夏夏和冬冬……送他们回酒店了吗?他们情绪好点了吗?”
“嗯,送回去了。”蒋津年这才将目光淡淡地扫过她,点了点头,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说完,他甚至没有给黄初礼再次开口的机会,径直越过她,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头也不回地上了二楼。
黄初礼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楼梯转角的高大背影,那背影决绝而冷漠,仿佛将所有的温暖都隔绝在外。
一股巨大的失落和委屈瞬间淹没了她,让她鼻尖发酸,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湿意。
他怎么了?明明早上送她去医院时还好好的,虽然话不多,但气氛是缓和的,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为什么晚上回来就变成了这样?是因为夏夏和冬冬的事情让他为难,连带她也一起被厌烦了吗?
“初礼……”沈梦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津年他……可能心里也乱,给他点时间。”
黄初礼用力眨了眨眼,将涌上来的泪意逼了回去,勉强对沈梦扯出一个笑容:“嗯,我知道的阿姨,我没事,您也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她转身,抱起因担心而跑出来的女儿,柔声道:“想想,爸爸回来了,没事了,我们继续睡觉好不好?”
想想乖巧地点点头,小手环住黄初礼的脖颈,趴在她肩上,大眼睛却望着楼梯的方向,带着一丝懵懂的担忧。
这一夜,注定无人安眠。
黄初礼抱着女儿回到卧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却毫无睡意。
她侧躺着,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蒋津年刚才那回避的眼神和冷漠的态度,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一阵阵发紧。
而二楼的主卧内,蒋津年背靠着紧闭的房门,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
脑海里,医院走廊那“和谐”的一幕与李演描述的,黄初礼独自一人怀孕产子的艰辛画面疯狂交织碰撞。
他看到她在手术成功后,与陈景深相视而笑,那份默契刺得他眼睛生疼,仿佛他又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