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血腥味。
“没事……老毛病,休息一下就好。”
我看着她,有些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柳依依指了指玄关的鞋柜,上面静静地躺着她的车钥匙。
“我……我走到楼下才发现车钥匙忘了拿。”她说着,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还好我回来了!不然……不然都不知道你伤得这么重!”
她不由分说,跑进卫生间,拿了湿毛巾,小心翼翼地帮我擦拭嘴角的血迹。
“你别动,我来处理。”
她的动作轻柔,眼神里满是自责和心疼。
“不行!必须去医院!”她擦干净血迹,态度坚决。
“真的不用。”我拉住她的手腕,她的手很凉,“这是强行动用秘术的反噬,医院治不了。吐出来,反而好了。”
“你还骗我!”柳依依根本不信,“都吐血了还说没事?要怎么样才算有事?盛楠,你听我的,我们去医院!”
见她执拗,我只能苦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送我去医院,除了让他们给我抽几管血,做一堆没用的检查,没有任何意义。”
柳-依依看着我平静却苍白的脸,终于还是动摇了。
她知道,我这样的人,不能用常理揣度。
“那……那怎么办?”她六神无主。
“扶我到床上休息就行。”
柳依依不再争辩,小心翼翼地将我扶到卧室的床上躺下。
接着,她一言不发,转身出去,先是利索地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然后又走进了卫生间。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二十分钟后,她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件我还没穿过的新T恤,宽大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空荡,却别有一番风情。湿漉漉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不施粉黛的脸庞在灯光下宛如出水芙蓉,美得让人心颤。
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