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到极致,模拟死亡状态,通常能维持半小时左右。之前殷法医检测时,正好是他龟息功起效的巅峰期,所以没发现异常。”
“而且我不确定他是否还练过其他古武,这类人对环境的感知力远超常人,很容易躲避常规检查。”
慕凌雪瞳孔骤缩,她之前只觉得劫匪狡猾,却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样的本事。
林远走出场上,环视了四周一圈,他突然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路边的杂草。
草叶上沾着一点极淡的褐色印记,在灯光下几乎看不见。
“这是劫匪留下的。”
他抬起手,将那点印记展示给慕凌雪看,“中医辨迹讲究‘观痕知质’,练古武的人气血沉实,落脚时会让土壤形成细微的板结,和普通人的松散痕迹完全不同。”
“而且这印记里有微量的汗液结晶,是他龟息功消退后,气血复苏时渗出的——他的体质偏燥热,汗液里带着淡淡的铁锈味,这是长期练硬功的特征。”
慕凌雪凑近一看,果然在草叶根部看到了细微的土壤板结痕迹。
她之前只关注了鞋印,却没注意到这些更隐蔽的细节。
“那他现在往哪走了?”
她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急切,也多了几分对林远的信任。
“殷法医的车是沿文一西路往西走的,我们顺着这条路追。”
林远站起身,目光扫过路面,“中医里‘以迹定径’,轮胎压过的石子会留下不同的反光——法医车的轮胎纹路深,压过的石子边缘会有细微的磨损,我们跟着这个痕迹走。”
慕凌雪立刻点头,拉开车门:“林远,你跟我坐一辆车,指路。”
林远弯腰上车,坐在副驾位置。
警车立刻启动,引擎的轰鸣声划破夜空,沿着文一西路往西疾驰。
车窗外的路灯飞快后退,林远的目光始终盯着路面,偶尔让慕凌雪放慢速度。
“前面路口往左拐,刚才那截路面的石子磨损变密,说明车在这里减速过。”
“再往前两百米,注意路边的排水沟——轮胎溅起的泥土沾在了沟沿上,方向没变,还是往西。”
就这样,在林远的指引下,警车行驶了大约两公里。
林远突然喊停:“停车!就在这里!”
慕凌雪立刻踩下刹车,车子稳稳停在路边。
两人下车,林远指着路面一处明显的轮胎印记:“你看,这里的轮胎印变深了,边缘还有摩擦的痕迹——说明车在这里停过,而且停的时间不长,印记还没被风吹散。”
慕凌雪蹲下身,用手电筒照着轮胎印。
印记清晰,确实是法医车的轮胎纹路。
她立刻拿出对讲机,联系指挥中心:“查文一西路往西两公里处的监控,看看殷法医的车之后往哪走了!”
对讲机里传来指挥中心的回应,声音带着几分焦急:“慕队,查不到!这里是监控盲区,往西三百米就是北高峰森林公园的入口,那边的监控三天前因为线路维修,还没恢复!”
“监控盲区?”
慕凌雪的脸色沉了下来,“也就是说,车在这里消失了?”
她环顾四周,路边是茂密的树林,再往西就是北高峰森林公园的入口,夜色里只能看到黑压压的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