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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开始在海边上演全武行。
旁边,贝尔摩德忍着胳膊和腿上的剧痛,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赤井秀一被波本偷袭以后,曾经诧异地问过一句话——“你不是那个狙击手”?
“刚才赤井秀一笃定狙击手不会帮我,说明他在现身之前,很可能已经处理掉了上面的卡尔瓦多斯……可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还会觉得‘新出医生’是卡尔瓦多斯?”
如果不是赤井秀一得了脸盲或者健忘症,就说明了一件事——刚才埋伏在上面的那个狙击手,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卡尔瓦多斯!
“……乌佐把我选定的狙击手换掉了!”
贝尔摩德咬了咬牙,只觉得浑身的伤口变得更加疼痛,可冷静想想,她又觉得这种事情,自己似乎早该猜到。
“狙击手是掌握着全场生杀大权的人,这么重要的角色……乌佐怎么会任由我来挑选演员?
“另外,本该担任狙击手的卡尔瓦多斯,却居然不在集装箱顶。赤井秀一发现这一点后,肯定会觉得附近还有另外一枚游荡的棋子……难怪他警觉性那么强,我们没有一次能成功偷袭到他。
“……等等,这么说来,乌佐在算计我和波本?!他想要的根本就不只是捕捉赤井秀一,而是我们三个同归于尽,三败俱伤,然后让他来捡漏!”
这个年轻同事的胃口也太大了。不过想想他每次案子都要凑齐三个嫌疑人,贝尔摩德也只能懊恼自己没有事先想到这些。
如今突然惊觉这个可能,她原本觉得自己应该震怒。然而实际上,心里一阵翻腾过后,最终却只有深深的无力。
——短短一晚上,她究竟被那个孩子坑了多少次?
……好像已经数不清了。
初次被坑的时候惊怒,再次被坑的时候恼怒,再三再四……她已经无力再计较了。
就算计较了又能怎么样?打又打不过,抓又抓不住,最后还不是只能一边生气,一边继续在台上当演员。
“不过,不能就这么认命。”贝尔摩德攥了攥拳,用胳膊的疼痛刺激自己。她看了一眼正打得天昏地暗的两个人,悄悄撑起身体,往一边挪去。
旁边,灰原哀被组织气息熏到停滞的大脑,已经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