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景深连忙掌嘴:“千万别告诉大宫主!我还准备将来见到她,精心送一份孝敬,别让我变成送项上人头。”
“吓你的,大宫主没那么小气。”李唯一道。
卢景深不敢再问大宫主的事,拉着李唯一手腕,登楼而去:“走,带你去见一个人。”
楼阁高百丈,顶端是卷棚歇山顶亭的结构,视野开阔,可俯看龙城大片城区。
卢景沉模样与卢景深有五六分相像,外貌三十岁左右,眼神沉定,站在那里岳峙渊渟,气度不凡,打量随卢景深登楼上来的李唯一,不苟言笑,抱拳道:“万里楼,卢景沉,景深的二哥。”
李唯一在此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很奇异的气场,回礼道:“李唯一。”
卢景沉道:“李兄弟既然是我三弟的救命恩人,又进入天阁,那么完全可以放下防备。任何人敢对你不利,都要细细掂量。”
“包括太阴教?”李唯一道。
卢景沉知道李唯一所指,轻叹一声:“是我在万里楼的对手,请的太阴教,擒拿景深,想要以此逼我妥协。我既然来了,自然不用再担心此事。”
李唯一散去易容诀,摘下胡须。
一列娉婷婀娜的侍女,将美酒佳肴呈送上来,摆放到桌案上。
卢景沉背脊始终笔挺,傲气天生:“景深最初告诉我时,我本不相信世间有你这样的人,见财宝而守大义,于危难中去而复返,拼生死以救人。在我看来,这应该是又一场算计,或为阴谋,或在图更大的利益。”
“但,查过你事迹后我打消了所有疑虑,只剩钦佩二字。”
“千里山产业遍布天下,哪怕你在黎州的事迹,我也是了如指掌。可能你自己都忘记,你在长林帮总坛,救下许多少女和孩童,他们中有人后来被招入千里山。而你因为救人,耽搁了时间,被六欲法王和濉宗堵住,险些没能逃走。”
“至于在枝州河上,丘州州城,凌霄城,阁下异于常人的担当,卢某自认做不到。因为做不到,所以钦佩。”
“再捧下去,我就该不知天南地北。”李唯一笑道。
卢景深道:“你看我二哥那冷傲寡言的样子,像是一个轻易能说出这番话的人?若要他违心说出这番话,每讲一个字,都跟刺他一剑一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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