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五百八十四章 打工、释然、麻烦(2 / 7)

,金色眼瞳中翻涌的,是安格隆只在最荒诞的梦境里才敢想象的“悲悯”与“关怀”。

    “为什么?”

    安格隆嘶哑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那是未被屠夫之钉扭曲过的本音,“您明明可以重塑更强大的武器。”

    黑金甲胄的披风在无风自动,星尘般的灵能在其间流转:“看到孩子受伤却只计算得失的,那叫奴隶主。”

    隋阳说着,其指尖轻点安格隆心口,一枚金色符文转瞬即逝,“我需要的从来不是第十二军团的原体,而是那个会在丰收祭典上,偷偷给农奴分麦饼的安格隆。”

    这句话像闪电劈开混沌的记忆。

    原有的“亲生父亲”,只会冷漠记录屠夫之钉的数据,而此刻,隋阳修复他灵魂伤疤的手法,却像在擦拭传世家徽上的尘埃。

    两个宇宙的统治者同样伟岸如神,但一位将子嗣视为精密齿轮,另一位则记得每颗齿轮上刻着的名字。

    安格隆突然单膝跪地,这个动作里不再有军团时代的屈从,而是某种更为古老的、人类对星空最初的敬畏:

    “我该怎样称呼您?”

    隋阳笑了,那笑容让整个地狱第七层的血雾都短暂澄澈。

    “孩子,不必过于急切的想要付出。”

    硕大的手掌落在原体的黑发丝间,安格隆嗅到类似雨后土壤的气息。

    “你可以慢慢想,是用'父亲',还是别的什么。”

    安格隆怔住了。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像一柄钝刀,缓慢而沉重的剖开了他万年来凝固的愤怒与痛苦。

    他从未想过,“人类帝皇”会对他如此说话,不是命令、不是审判。

    在他原有的宇宙中,父亲从未将他视作“儿子”。

    从他被强行带离努凯里亚的那一刻起,他就只是一件兵器,一件被植入屠夫之钉、注定失控的武器。

    他的痛苦无人关心,他的挣扎无人理解,他的疯狂只被视作一种需要控制的变量,一个可悲且无用的疯子罢了。

    可现在,隋阳的手掌轻轻落在他的头顶,温暖而坚定,仿佛在无声告诉他“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