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如何相识?”
观照道人看向渟云手腕。
渟云抿嘴,偏脸看了眼壁龛里三清,“我若在此诳语,师傅可会怪我?”
“即是无奈,只管不敬神佛,神佛在上,自该宽怀。
若有为难,先莫凶恶世人,凡俗不易,让她几分苦楚吧。”
“那幺娘诳语呢?”
渟云语气闷闷。
“她与你同,祖师有训,心如明镜照,言如明镜沉,看破就是,何必说破,背后议人,是非也。”
渟云悻悻收声,垂头往床边坐下,潦草讲得往事,且说是幺娘为安乐公小女,与谢府走动相识,并未再说其它。
观照听罢,若有所思道:“那也很好。”
她迟疑片刻,眉间愁色愈浓,“为何非要回来呢?”
,话里甚是不忍:
“云云,我从未将你当作尘世妄因,是我天资愚钝,时至今日,亦参不透玄妙,救不得苍生。
我我怕你”
“我不怕。”
渟云毅然打断,看得往年和光然师傅,现如秋叶瑟瑟,寥落茕茕。
“高山仰止,不能至又如何!”
她自掷地有声。
观照道人伸手,这次却是贴在渟云脸侧,连同八年寒暑烙印其上,问:“可是还未用过午膳。”
两人争论就此罢休,渟云伸手捏住观照道人手指,“师傅定是也没用过,走吧。”
她拉扯着观照道人往门外,见丹桂不知从何处寻得小凳,坐在井边百无聊赖样看着泉水起伏。
三人汇合,同往观子膳房,经过前厅,渟云特往讲经处供桌取了篮子。
里面瓜果点心不足提,唯两罐苦菊和忍冬芽炮制的茶叶,是去年夏秋收了亲制。
且听她兴致勃勃讲述来由,丹桂直等到午膳用完,也没听到渟云提起“无垢藕”
。
曾经有与没有,搜求难或不难,恍惚都如年年冬雪,在世上消的干净。
观照终应了渟云,但得谢府允许,月底可来观中一试。
俗家子弟记名,本就需要族户签文放籍,能口头认承就算,已是观主行私。
渟云深知个中道理,午膳后未敢多留,携了丫鬟婆子匆匆下山,并未再遇陶姝。
丹桂满腹郁郁不愿多话,渟云亦是脑中只忆经文道典,又跟随马车的人多耳杂,两人一路无话直至谢府。
下了马车进门,黄昏还未散尽,渟云交代婆子道:
“嫲嫲先去与祖母回话吧,就说我往书院取几本书,稍稍耽搁,不时便至。
你们走了一天甚是艰辛,就别跟着我绕远了。”
嫲嫲笑语称是,现人已安然进了谢府,陪不陪的无妨,且各自散了,独留丹桂和渟云往书房。
时日紧迫,寝房里那两本不够看,得再去挑几本。
等婆子们走远了些,渟云与丹桂边走边道:“好了,回来了,我明日便与谢祖母说说,求她把你的身契给我。”
“算了,管好你的事吧。”
“不怕。”
渟云轻快声道。
这话更像是为自己打气,想这几年虽俗事缠身,好在早晚都有翻阅祖师文献,何况从小自己就在各师傅身边耳濡目染,怎么就不成了?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