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大多数人的眼里,瑟吉的做法没有错。
瑟吉做错了什么呢?
就算没有娜塔莉进裘克帐篷的事,绝大多数人,仍然认为丈夫使用暴力逼迫妻子服软,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法律允许他们实行适度的惩戒,偶尔的殴打以及扇耳光这种“轻微惩罚”,不被认为是暴力行为,大概率是妻子没有做到自己应做的事情,没有及时讨丈夫开心。
瑟吉还是个谨慎的人,从来不会让娜塔莉的伤影响到马戏团的演出。
于是那些被衣服遮盖的青青紫紫,深浅不一的淤痕,成为了被外人认可的夫妻关系的一部分。
娜塔莉对外诉说这些事,会获得一点同情,但这点同情绝不足以他们去管控瑟吉的行为。
就算娜塔莉什么也没有做错,别人也只会劝她忍,劝她更柔顺一点。
麦克肯定道:“伯纳德也说,娜塔莉做错了。”
“马戏团的大部分人都说,无论如何,娜塔莉也不该去亲近别的男人。”
“估计只有裘克,才会看不穿这些,被她所欺骗,所利用。”
爱丽丝豁然抬头,看向他:“您言之凿凿,认为她有很多过错。”
“那我想问一下,那位娜塔莉小姐为什么要进入别的男人的帐篷呢?”
麦克不假思索:“她在故意亲近裘克,好让裘克帮她出头。”
“这样吗?那瑟吉先生所说的,因为妻子进入别的男人帐篷而质问妻子的说法根本不成立。”
爱丽丝不悦,
“她就是被打到受不了了,而你们都不站在她那边,她才去找裘克先生的。瑟吉不过是在诡辩,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事后的借口!”
麦克张嘴就来:“但伯纳德说……”
爱丽丝打断:“敢问您口中的伯纳德,也就是喧嚣马戏团团长,莫顿先生,他是大法官还是大律师?”
麦克讪讪:“小姐,他是喧嚣的团长。”
“那他既不是法官也不是律师,他凭什么给娜塔莉小姐定下‘不安分’的罪呢?”
爱丽丝摆摆手,
“我知道,麦克,您可能会认为我在强词夺理。”
“我就想问问,抛开伯纳德说的,马戏团众人说的,您有见过娜塔莉小姐身上的伤吗?”
麦克想也没想:
“娜塔莉小姐就好好站在那里,她总是画着漂亮艳丽的妆容。伯纳德说了,估计就是夫妻间的普通争吵……”
这次是奥尔菲斯来打断了——
“记者小姐强调了,抛开伯纳德,您有没有看过娜塔莉小姐的伤?”
麦克一顿,迟疑道:“没有,他们夫妻的私事,我不好管。但娜塔莉身上确实没有什么伤,瑟吉也没让我们叫过医生。”
奥尔菲斯语气凉凉:
“但裘克先生看到过,我也听微笑小丑亲口承认,说专打她的背,肚子,腿,胸口,逼得她无法展示,无处躲避。”
“娜塔莉小姐确实深夜去找裘克先生了,但考虑到瑟吉没有叫医生,你们也没有为娜塔莉小姐出头,她的伤势却没有继续恶化的情况。”
“可能是裘克先生为她上的背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