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对自己的定义,但他总算,对伦敦有了些期盼——
“爱丽丝小姐,根据你的描述,普通人靠近他们都不容易。有点意思,但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欣赏他们。”
“您肯定会的。”
爱丽丝道,
“大师,您才二十多岁。比起销金窟里的浅薄关系,您可以考虑和能互相理解的人建立起真正的友谊。”
“不是花天酒地就是人生,理想也不一定能做主一切。东方可有句古话,叫做三十而立。”
“看过上万次的日出,见过至少三十次的花开花谢。从父母走向老师,走到朋友,走到爱人身边,人生之路,才算是真正的独立而初步完整了。”
爱丽丝鼓励安东尼奥尝试先活到三十岁,
“拥有过这些,补全人格上的残缺后。大师,您再告诉我,您是否想清楚了吧。”
“三十岁……”
安东尼奥叹息一声,
“好吧,也就几年的时光。”
爱丽丝提醒他:“这几年的时光可不能靠着天天喝酒混过去哦。首先…调整作息,早睡早起。”
安东尼奥不太情愿点头,重新闭上眼睛。
可惜,两人刚入睡,马夫就来“噔噔噔”的敲门催促。
原来他们已经聊了很久,久到马车已经抵达下一个换乘点。
爱丽丝无奈扶着额头,拎起手提箱准备下车——
“没办法,回到伦敦后再调整作息吧,接下来的路够咱们受的了。唉,我记得,我把车开到了伦敦港口附近……”
她生无可恋看着自己的箱子,又算了算还有多少车要坐,深吸一口气,
“别说回到伦敦后了,我现在已经不想动了。还是找地方打个电话,到时候,谁有时间谁来接一下我们吧。”
安东尼奥东西很少,先下去了。
按照这年头的绅士风度,他迟疑着,伸出手臂供爱丽丝扶着下车。
“谢谢,您真可靠。”
爱丽丝省下不少力气,也很高兴看到安东尼奥还在和外界产生互动。
面对愿意努力的人,爱丽丝从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正面的反馈,安东尼奥在上车时,主动跟新的车夫打了声招呼。
比起琴,酒,和性,他在尝试重新构建对世界的看法。
爱丽丝和安东尼奥在争分夺秒的赶路,丝毫不知道在他们离开的一天一夜后,那座小城彻底炸了锅。
经常在城中出现的几张面孔变成尸体,在唯一的小教堂上方挂着。
唯一存活下来的酒吧老板,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在城池中游荡,翻来覆去念叨着——
“我记得,我记得很清楚……女巫是不存在的。没有女巫,对,压根就没有女巫。他们喜欢指认女巫,就该死。嗬嗬…有人逃出去了,逃不掉的……”
他在街上没发多久的疯,回来的酒保在路人异样的目光中,急匆匆带走了老板。
在发现安东尼奥不见后,老板还能沉住气,出纰漏的招待等不及公主书信,立刻要求酒保先去最近的城市联系人。
酒保原本挺怨怼招待这种事后装作很忙推卸责任的做法,害他劳累跑腿。
但现在,他居然因此成为了唯一一个还能说清楚安东尼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