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补完这句吧。
】
短短的一篇日记,爱丽丝只看到了一个认真负责的好人。
这年头,大部分人都有信仰。
但他们口中念着上帝,心里曲解着经义,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各种借口。
能像艾米丽这样,在日记里坦然承认自己违背了誓言,对此感到不安,并认为“诸般祸端,皆因自身”
的人,足以称一句良善诚实。
艾米丽的态度,让爱丽丝产生了一点疑惑:“黛儿小姐处理皮尔森先生的伤势时的手法很娴熟,技术相当不错。
看这里的情况,她也不是那种粗心大意,心有不轨的人。”
“很难想象,她会被卷进出了人命的医疗事故。
能上通缉令,可是意味着这场事故的严重性快赶上谋杀了。”
“继续往下看吧,我还是忘不了她亲口承认的,她曾是疯人院医生的事。”
爱丽丝翻开下一页,这是艾米丽昨天的日记——
【……邀请函上面说这里会有我想见的人,是她吗?
时至今日,我还是会想起那段时光。
诊所的开销日益增加,入不敷出。
不愿意再向父母伸手要钱,我开始看诊一些……不太见光的生意。
病人们声泪俱下地说她们不需要,说这会把她们逼死,可将那一个个血淋淋的肉块装进袋子里时,我的心跳得很痛苦,我知道这是不对的。
誓言要求我不伤人,又要求我照顾好病人,使她们康健。
这份冲突让我有些难以承受,可带来的收益却是实打实的。
尤其是负责了几场接生后,一想到那些哭声渐响的婴儿曾是被我扔掉的“医疗垃圾”
,我选择用疯狂做义工的方式来偿还内心的不宁。
掌管一切的神没有原谅我,祂安静看着我陷入了新的深渊。
明明我有了赎罪的心,可投机取巧的赎罪,是不被命运认可的。
随着我的频繁出诊,洛琳修女邀请我参加了新的治疗方式。
治疗结束后,我想再也忘不了那个叫丽莎贝克女孩的眼神。
我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来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
疯人院里的孩子,真的患有精神疾病吗?如果他们没有,那我所参与的算什么?我将疑惑写给了洛琳修女,可她还没有回复,那些该死的郊狼,它们咬坏了那些袋子……
我应该更聪明,更警觉一点的,而不是待在原地傻傻等着修女回信……
在逃亡的路上,我回想过无数次。
被装进塑料袋里的肉块,疯人院里的女孩,还有那个被我抛弃的孕妇。
我将她们,他们的脸反复刻在心口。
这里的人都有些熟悉,最让我激动的,就是她了。
她五官长开了点,但大致还是一副稚嫩的女孩样。
艾玛伍兹……不管她改多少名字,我会都认出她的,认出丽莎贝克。
比起多年前,她似乎真出现了一些精神问题。
我跟她简单聊了几句,现她记忆有些混乱,压力很大的模样。
她经历了什么,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她以为我没认出她,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挑明一切,让她反复想起曾经的那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