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黛米嘻嘻笑着说,
“杀人者是要判绞刑的,而帮凶同罪。”
“到底是谁杀了疯妈妈,这个问题我们最好烂在心底。”
山姆不太方便的整理着药物,在满室血腥中替黛米清理着她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
令人作呕的腥气,黏腻还散着热气的液体。
山姆一圈圈缠着绷带,黛米在看山姆唯一和她类似的长相特点——他们都在唇下有颗小痣,山姆的更细微,非常难以注意。
兄妹,家人,这种本应亲密无间的关系好像凭借着这点摇摇欲坠的牵绊,勉强还能维持下去。
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中,除了利用,山姆可能确实还有真心吧,只是欺骗太多,那真心也像假的。
而黛米抛开害怕与恐惧,在自欺欺人中是否真的会在意山姆,珍视这唯一的家人?
黛米有点想承认,又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欺骗自己。
黛米想不清楚,理不明白。
即使她知道,事情会走到如今的地步,已经说明了很多。
如果山姆不爱黛米,那他的人生绝不至于就这样一路往下,险些坠毁,他完全可以漠视着黛米的死去,毫无牵挂的远走高飞,没有弱点的人最容易成功,如他所期盼的那样。
如果黛米不爱山姆,她也不会来这里,不会在隐隐知道多夫林的问题后选择全部喝下,只为在绝境中替兄妹杀出一条活下去的血路。
爱是最自私的开端,引所有浪荡流连的余生。
“我偶尔会梦到疯妈妈。”
黛米说,
“她说对不起我,因为她与不负责任的男人的相爱,让我经历了这么多苦难。
她也不受控制的,以母亲的身份差点杀死我。”
“山姆,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事,已经不习惯去承认所谓的真情了。”
黛米像是在劝他,又像是在劝自己,
“但我们共同保守的秘密,还有我捏着的,那些你的把柄。
足以让我们若无其事的继续过下去,过完这一生了。”
山姆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抬头去看黛米。
他替黛米清理完伤口,才试着活动了一下错位脱臼的右手腕骨,在剧烈的疼痛中思考醉酒状态下的黛米有没有能力帮他调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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