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痕。
她不愿意深入思考刚才的一切,想有什么用呢?
质问山姆?但黛米确实有个疯妈妈啊,黛米也有可能有潜在的症状,山姆的应对合情合理。
黛米不懂山姆给她喝的那些是什么。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既扮演着兄长,也扮演着父亲,还扮演着师长等多重角色的山姆从来不教她这些。
除了那些要喝的东西,那些无法控制的反应,还有让黛米害怕的疼痛,山姆无可挑剔。
他会给黛米买新衣服,扎辫子,耐心带她去医院复诊,打理着黛米的一切。
经济,衣食,住行,药物。
山姆有的,黛米就不会缺。
随着多夫林面世,波本酒馆爆火后,黛米喜欢的,能买好多好多东西的钱,山姆更是大把大把撒给她,随便她花。
如果幸福能够具象化,那这就是黛米能够想象到的极致幸福了。
和哥哥一起,经营着酒馆,花钱,旁观着人们唱歌跳舞。
一直到夜深,围着黛米嬉闹的人群依旧热闹,这场宴席永不散场,这场快乐没有尽头。
黛米沉醉在其中,主动忽视山姆观察的目光,忘掉品尝新品时的痛苦,甚至不记得贫民窟,不记得曾经的苦难。
她唯一的印象只有一件带血的衣服,还有山姆牵着她的手登船的画面。
不重要,不重要,只要守好当下就可以。
清醒?是清醒的吧,黛米只是偶尔会有点颤栗。
但她越来越习惯,越来越喜欢在山姆面前撒娇,说着一些孩子气的话,熟练亲昵喊着“哥哥”
。
山姆偶尔会回应她的热情,偶尔显得冷漠,有时还有些困惑。
黛米不管这些。
她不过是个天真的女孩,天真烂漫,真是最好的年纪。
那些苦难,痛楚,无法闭合的伤口,不要来找她了。
她只要幸福,哪怕是流于表面的幸福。
“是的,今天也喝完了,嗯,味道有点苦涩,喝完以后没有多大感觉,就像是喝了一杯清水。”
黛米甚至能跟山姆开玩笑,
“哥哥,你的水平下降了,这个远远不如上次那样刺激,上次的让我足足烧了三天。”
山姆闻言,目光复杂。
他欲言又止,纠结了好一会,才说:“你真的快乐吗?黛米。”
“当然。”
黛米主动靠了过去,借着透过上等薄纱窗帘的阳光,打量着新买的饰品,
“我现在就很快乐。”
“哥哥,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黛米说着她说了一千遍,已经坚信的话,
“家人,兄妹,无论哪一个词,都意味着你是值得我倾尽全力的人。”
“我听了医生的诊断,他说我身体过于虚弱,没有药,没有治疗方法,我活不到明年的春天了。”
“哥哥,最多几个月,我也算是快乐而幸福的走完了这一生。
我没有遗憾,只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尽量帮哥哥多做点事,完成你的心愿了。”
黛米微笑着,山姆避开她的目光。
他第二次说起类似的话:“你和你的妈妈确实不一样,我可以采用不同的方式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