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用时间,人力,与奔波辛劳堆积的,是欧利蒂丝庄园重新燃起的灯火,映照着越来越多的访客。
归来的人里,有些早有准备,甚至迫不及待。
有些人正在茫然,恰逢侦探递上了一个新的选择。
“我曾经以为逃出来了就好了。”
再次站在庄园的土地上,碰见熟人的心理学家怔怔盯着盲女,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下,
“但现实告诉我,梅斯默家族不会放过让他们蒙羞的罪人。
我们东躲西藏,埃米尔还是离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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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讨厌人多的地方,我把他葬到了一个无人知晓,有树林,有小河的秘密之处。”
“失去的日子太难熬,即使知道他会生气,我也差点就坚持不下去了……”
盲女安抚性质地拍打着心理学家的后背,无法聚焦的视线漫无目的散开。
雕刻家坐在她们的不远处,没有上前攀谈,只是偏头关心看着这边。
大部分人和雕刻家一样,没有主动去谈这十年的事情,而是站在那里,像一束营养不足,好不容易有绽放的空间,却急凋谢,开到尽头的野花。
“艾米丽,你说,我们真的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吗?”
环顾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破败景象,园丁很是焦躁不安,
“爸爸也会回来吗?我前段时间还做梦,梦到他站在远处跟我打招呼。
我使劲向前跑,却怎么也跑不到他的身边。”
医生还未回答,一个苍老的声音已经提前接话了:
“放心吧,他会回来的。”
“只要有足够的耐心,总有一天,最倒霉而不幸的人也会如愿的。”
“班恩,你说是不是?这等待可真漫长啊,他们总算要回家了。”
说话的是个浑身机械构造的老头,他的腰已经直不起来,让人难以判断他的年龄。
顶着一个鹿头的班恩没办法说话,便点头赞同着巴尔克的话。
而沉寂的人群,也因为一句倒霉不幸者总会如愿,从而产生了一些躁动。
他们中有不少人是初次见面,却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不甘。
能参加庄园游戏的都不是等闲之辈,能接受邀请函,正是因为他们被勾住了内心最深处的需求。
渴望更好的人生,渴望拉一把那个曾经拉过他们的人。
细细索索响起的交谈声刚起了个头,就被喝止:
“嘘,他来了。”
风尘仆仆的侦探走入为他打开的庄园大门,没有第一时间去招呼那些沉默凝望过来的眼睛。
在众人成群的环绕下,奥尔菲斯偏过脸低头看着他手上牵着的人。
这一路的辛劳与压力,夹杂着用于提神与振奋的药剂,让侦探也逐渐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了。
在外人眼里,他身边什么人也没有。
只有侦探能看到,那个让他接受了委托,据说失踪了的小女孩,再一次出现在他身边,正好奇看着已经残破的欧利蒂丝庄园。
“我有一个童年玩伴,我们以前经常在这里扮演各种话剧。”
身影略微虚幻,不过是一抹幻觉回忆的小女孩抓紧侦探的手,念着记忆中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