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那名牛仔。
我比较建议你们把他送到医院去,给他打上一剂镇定剂。
不然,那个悲痛而冲动的家伙,很容易想不开。”
帕缇夏的语气毫无波澜,她不像是在关心人,反而是像在咒对方早点走,
“我很讨厌大清早传来不吉的消息,他死了会让我心烦好一阵。”
爱丽丝哑然失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帕缇夏已经大步离去,匆匆消失在门口。
……
等把男仆威廉,菲文,还有其他誓会保密的人全部送走后,爱丽丝与奥尔菲斯先后出了警局。
里德警长现在忙到快飞起,是何塞好说歹说,陪着连灌了两大瓶白兰地,勉强把凯文安抚下来,弄去了医院。
离开警局后,奥尔菲斯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四十七。
太晚了,他坚持先送爱丽丝回去。
爱丽丝原本以为他会趁机问些什么,偷偷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没想到奥尔菲斯只是无言地盯着马车的地板,任凭沉默在空气中疯狂滋生。
爱丽丝心想这也不错,她现在也很疲惫,整个人困乏极了,只想回家后洗漱完倒头就睡。
车轮的咕噜咕噜声像带有特定节奏的催眠曲,让爱丽丝不知不觉阖上了眼睛。
她差点就这么睡着了,但手套脏掉后却暂时没法更换的强迫症让爱丽丝难以彻底放松,整个人更偏向于一种半梦半醒。
所以当不远处的呼吸声默默靠近时,爱丽丝意识立刻清醒无比。
她呼吸依旧正常,闭眼假寐。
温热而柔软的触感落在了爱丽丝的额头,她判断出是最无害的指腹。
爱丽丝心想奥尔菲斯是在测试她睡没睡吗?
还没想好是继续保持还是装作醒来,爱丽丝忽然感到额头的力道加重,对方整只手都覆盖了上来。
“没有烧。”
奥尔菲斯自言自语了一句,尾音轻松下来。
爱丽丝一动不动,听着奥尔菲斯收回手,却依旧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车厢里静悄悄的,奥尔菲斯又观察了一阵,语调很轻的感叹:
“即使离得这么近,还是看不出记者小姐的熟悉感究竟来自何处。”
“马上就到圣诞了……”
奥尔菲斯的最后一句话有些遗憾。
爱丽丝知道他为什么遗憾。
圣诞节是最重要的节日,是家人团圆的日子。
爱丽丝还能记得父母在那天的笑颜,以及桌上丰盛的佳肴,人群热闹地推杯换盏。
但自从德罗斯惨案生后,所有还幸存的人,都是独自度过这个无限美好的节日。
或许巴尔克还能和班恩待一块喝点小酒,而实验开始后,无论是多疑狡猾的庄园主,还是记忆模糊不全的小说家,都没办法参加圣诞庆典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公寓楼下,奥尔菲斯轻轻叫醒了爱丽丝。
爱丽丝一副刚醒来的模样,忍着哈欠下车。
她装的太像,奥尔菲斯望了眼昏暗的楼梯口,担忧道:“记者小姐,请注意脚下,要不我送您上楼吧?”
“不了不了。”
爱丽丝不敢装了,生怕被熟人看到,
“车上小眯了一会儿,现在好多了,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