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有目标了,大家该动起来了。”
……
晚上九点半,桑格莉娅的表演暂歇,她带着浓厚的妆容,进入休息室。
歌剧演出一般是七点半开场,正剧演员出演大歌剧前两幕,在九点左右的幕间休息时退场。
接着,客人们会享用到一个小时的社交时间,等到十点欣赏一部短小精悍的喜歌剧,或者一出飘逸绝伦的芭蕾舞剧。
晚上十一点,正剧演员继续登台,一直表演到午夜,故事情节告一段落,演出结束。
休息室内已经有其他人了,桑格莉娅瞧着正在敲击着音叉,试着创作并聆听一小段平缓旋律的他,说:
“克雷伯格先生,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吗?您今天直到演出的第二幕才姗姗来迟。”
弗雷德里克听出了她话语间的试探,直言不讳:
“遇上大麻烦了。”
桑格莉娅去抱小羊的手一顿,关心道:
“什么麻烦?请问我能为您做什么?”
弗雷德里克早已想好,要求脱口而出:
“帮我扣掉那些暗处的眼睛,拨几个人给我。”
桑格莉娅惊讶道:“克雷伯格先生,您是需要歌剧院的工作人员帮您报警吗?”
见弗雷德里克不说话,她叹气,忧愁道,
“我父亲还是意大利人呢,我们来到英国的日子并不长。
虽然认识到一些达官权贵,但到底还是根基太浅,最多是帮您催一下苏格兰场了……”
“我说的不是歌剧院的势力。”
法罗女士的拜访,让弗雷德里克不能再和桑格莉娅互相装傻了。
“我指的是尼古拉斯夫人曾经在您脸上画过的山羊符号。”
弗雷德里克说,
“她消失了,但那些东西总要有个归处。
桑格莉娅小姐,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您都是最有可能的继承人。”
“我不想再去寻找您藏起来的那部分,我承认,尼古拉斯夫人大抵是回不来了。”
桑格莉娅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克雷伯格先生,看来您遇到的是生死危机啊。”
“我对您的了解还是太少了,真是令人伤心,尼古拉斯夫人居然把母神的事也告诉过您,我还以为在这方面,我是最独一无二的呢。”
桑格莉娅语气变冷,带着些许微妙的嫉恨,
“在伦敦遇到了大麻烦,那还是尽早回巴黎比较好。
克雷伯格先生,我可以给您提供一张回程的船票,我用母神的名义保证,没有人能阻拦您。”
见弗雷德里克盯着她,桑格莉娅寸步不让,
“抱歉,接下来四天里,我都给自己安排了满满当当的演出行程,连演四天,演刚传出来的新剧,《尼泊龙根的指环》。”
“我很忙,可能在其他方面帮不到您了。”
弗雷德里克收回目光,抬手摸了摸小羊。
他说:
“四天,够了,我要四天后的回程票。”
桑格莉娅含笑:“是我的演出要进行四天,或许您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晚上就可以返程。”
弗雷德里克摇头,“不要咄咄逼人,见好就收。”
“桑格莉娅小姐,您可能误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