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表演里更清亮了?
桑格莉娅:感谢母神的慷慨。
祂平等爱着每一个孩子,向来公平。
献祭,就能换来等重的神赐。
】
猛然合上记录,爱丽丝感到背后的冷汗已经浸透衣服。
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头黑山羊,在不远处静静凝视着她。
神明不悲不喜,旁观着这场闹剧。
祂看着尼古拉斯夫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在逐渐愤怒的浪潮中失去为人的一切。
有谁行走在舞台的边缘,在关键节点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影子。
幕布微动,对方的真容即将显现。
但那是比尼古拉斯夫人还要棘手的人。
“不要去细想。”
爱丽丝自言自语着,努力从那种状态中抽离,
“都结束了。”
“至少,她没想过献祭我。
想杀死我的尼古拉斯夫人再也无法出现了。”
“比起她,我还是想想梦中那个伊塔库亚吧。”
……
金碧辉煌的剧院,如今空无一人。
威尔三兄弟嘻嘻哈哈的把轮子还回来就走了。
此刻,剧院的新主人——桑格莉娅,独自站在舞台上。
“我曾想过永远忠诚于您的,夫人。”
她爱怜抱着一头温顺的黑羊,仰望着一个又一个空荡荡的坐席,
“如果不是您被那位记者拖了太久,已经忘了我,我还沉浸在您给的爱中。”
“可是迟迟不来的第二次献祭,还有掩盖不住,越溃烂的喉咙伤口。
我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按耐不住了。”
桑格莉娅扬起一抹笑,将小羊放下,伴随着灯光,抽出了一张邀请函。
她端详着,又低头看了一眼小羊,笑着说:“囚鸟尚未失去歌喉,我终于不用患得患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比起前往一座神秘的庄园,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百废待兴的剧院,重新登台的演出,还有你。
人生啊,到现在才算是有意思起来,而且要越来越有意思了。”
桑格莉娅点燃一根火柴,烧掉了那封邀请函。
欧利蒂斯的名字在火光中扭曲,化为灰烬。
桑格莉娅看着这把火,伸手一扬——
“欢呼,即将点燃这里。
灰烬,不再是我的结局。”
“来吧,夫人,您最喜欢我的表演了,您应该也赞同我的想法,乐于为您最心爱的小鸟,最温顺的羔羊付出吧。”
她张开手臂,放声歌唱起来。
完好如初的嗓音嘹亮,那头温顺的黑色小羊在磅礴回荡的歌声中低下头,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咩咩叫着。
可惜,没有人知道一头羊在叫什么。
……
爱丽丝看完资料以后,精力不济,又陷入了昏睡。
她总是觉得冷,身子又木又重。
在梦中,爱丽丝看到那灰袍人来的很快,风吹过额前碎时,露出的那双眼睛全黑而无神,极其邪门。
对上那双眼睛,爱丽丝焦急起来,意识到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四处张望着,隐隐明白,找桑格莉娅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