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现。”
西域的长风掠过城头汉军的大旗,猎猎作响。
扜泥城的剧变,正以最快的度传遍西域带来无与伦比的震撼与恐惧。
汉军的兵锋与谋略,再次成为了这片土地上最大的传说。
一年的时光,让扜泥城彻底变了模样。
汉军的秩序、农耕技术与文化如同新的血液,注入了这片绿洲的躯体。
城头汉旗之下,是井然有序的街市与朗朗读书声。
将军府内,张辽与庞统正在审视西域地图。
鄯善已标为赤色,代表已纳入掌控。
“文远将军,扜泥城已固,根基已成。
我军兵精粮足,鄯善辅助军亦可用。
兵锋所指,当继续西进,以震诸国。”
庞统的手指划过地图,落在一个比鄯善更大、位置更关键的国家上。
“焉耆。”
张辽目光锐利:“焉耆…据报其王‘龙氏’自恃国力强盛,拥兵近万,且与龟兹、尉犁等国缔盟,共抗汉军。
其国位于水草丰美之地,城郭远比扜泥坚固。
确是一块硬骨头。”
“正是因其为硬骨头,啃下它,意义非凡。”
庞统笑道,成竹在胸,“焉耆乃北道枢纽,击破焉耆,则龟兹震动,尉犁胆寒,(半个西域将在掌握之中)。
其虽与龟兹等盟,然联盟松散,各怀鬼胎。
我有一计,可名‘攻心为上,破盟孤立’。”
“详述之。”
“其一,大军主力由许攸率领,自北道正面推进,陈兵于焉耆王城‘南河城’(注:焉耆都城,临水)之外,摆出决战之势,将其主力,我牢牢钉在城下。”
“其二,遣快马使者,携鄯善王(前王)及我大汉恩赏之帛书,星夜兼程,分赴尉犁、危须等国。
陈明利害,告知其鄯善奴隶今为自由民、分得田地之实况。
许诺若其按兵不动,或转而助汉,则战后皆可得此厚待;若助焉耆,则城破之日,公审台上,必有其贵族一席之地!”
“其三,”
庞统压低声音,“也是最关键一步。
请将军亲率一千精骑,一人三马,绕行天山南麓荒漠,出其不意,直插焉耆与龟兹之间!
不必接战,只需大张旗鼓,做出截断其联系、欲单独进攻龟兹之势。
龟兹王必疑惧自保,不敢兵救焉耆。
焉耆之外援,顿去大半!”
“好!”
张辽击节称赞,“士元此谋,深得兵法精髓!
正面施压,侧翼分化,远距离威慑!
便依此计!
本将亲率铁骑,去会一会那龟兹王!”
计策已定,汉军这台战争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
许攸率主力步骑混编军团,浩浩荡荡西出,直逼焉耆。
消息传来,焉耆王龙会紧急召集军队,加固城防,同时火派遣使者向盟友龟兹、尉犁求援。
然而,他的使者还在路上,庞统派出的汉使已经先一步抵达了尉犁和危须。
汉使并未带来战争威胁,而是带来了“富贵”
的承诺和“毁灭”
的警告,并详细描述了鄯善贵族的下场与平民获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