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的清河镇总爱落些濛濛细雨,细密的雨丝打在药铺的青瓦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将檐下悬挂的“晚秋药铺”木匾润得愈发清亮。林晚秋正坐在柜台后整理药材,鼻尖萦绕着苍术与白芷混合的药香,忽然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雨这么大,还来送柴?”她抬头笑着看向推门而入的陆寻,顺手递过一块干布,“快擦擦,别着凉了。”
陆寻放下肩头的柴捆,接过布擦了擦脸上的雨珠,目光落在柜台上摊开的药笺上:“这是要配什么药?我看你写了好几味治咳嗽的药材。”
“最近降温,镇上好多孩子着凉咳嗽了。”林晚秋拿起药铲,将川贝母细细研碎,“刚张婶还来问,说她家小孙子咳得睡不着,我配些润肺止咳的药,等会儿你帮我送过去?”
“没问题。”陆寻应得爽快,视线扫过墙角的剑鞘——那是李师傅新打的,黑檀木的鞘身刻着细密的松针纹路,衬得松风剑愈发沉稳。自从上次风波后,他的剑不再刻意藏着,却也极少出鞘,更多时候只是静静靠在药铺角落,像个沉默的守护者。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卖杂货的陈叔举着油纸伞冲了进来,裤脚全是泥:“林掌柜,不好了!镇西头的赵阿婆晕倒了,她家孙子急得直哭,你快去看看!”
林晚秋心头一紧,立刻抓起药箱,陆寻早已拎起伞跟上:“陈叔,你先去通知王伯,让他照看一下药铺。”三人脚步匆匆地冲进雨里,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发亮,倒映着他们急行的身影。
赵阿婆家里一片慌乱,七八岁的小孙子抱着阿婆的手哭得抽噎,床边围了几个邻居,个个满脸焦急。林晚秋立刻放下药箱,摸了摸赵阿婆的脉搏,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沉声道:“是急火攻心加上气血不足,得先扎针稳住气息。”
陆寻连忙上前,用干净的布巾擦了擦床边的凳子,又帮着拉开窗帘,让光线透进来。林晚秋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指尖翻飞间,几枚银针精准地扎在赵阿婆的穴位上。不过片刻,赵阿婆的眉头渐渐舒展,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声响。
“没事了,等会儿喂她喝碗参芪汤,休息几天就好。”林晚秋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陆寻早已熟门熟路地找到厨房,生火、烧水、取药,动作麻利地熬起了汤药——这些日子跟着林晚秋学认药材,寻常的调理方子他早已记在心里。
等赵阿婆喝下汤药睡安稳,雨也渐渐停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林晚秋忽然说道:“镇上的孩子和老人越来越多,好多病症都是因为平时调理不当。我想趁着天还没太冷,办个义诊,给乡亲们看看身子,再教大家些日常养生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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