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记遥相呼应。
“蓝晶赋予我‘原始语音基因库’的接入权限,但要真正激活它,必须让声音回归最原始的载体??血肉之躯。”她低声说,“我要去一趟边境哨所。”
“什么?”苏芮惊问,“那里早被列为禁区!二十年前整支守备队全员失语,至今无人生还。”
“正因如此。”小禾将录音机背在肩上,系紧外衣,“那是第一个被‘语言清除’吞噬的地方。若不能在那里唤醒声音,基因库便只是数据,无法成为火种。”
朵朵突然扑上来抱住她的腿:“不要走!我会弹‘沉默之音’给你听,你别走……”
小禾蹲下身,捧起女儿的小脸,额头轻轻抵住她的:“还记得我说过吗?真正的倾听,始于你能听见沉默里的声音。而我现在要去的地方,连沉默都被偷走了。所以,我必须去替他们找回说话的权利。”
她顿了顿,从怀里取出一枚用蒲公英绒毛与皮带纤维编织的小铃铛,挂在朵朵颈间:“这是‘回响信物’。只要你开口说话,它就会响。哪怕只有一个音,我也能听见。”
朵朵含着泪点头,小手紧紧攥住铃铛。
日头未偏,小禾已踏上征途。阿?执意同行,林强则留守“声音之家”,组织各地倾听站构建临时共鸣网,以防静音局趁虚而入切断信息流。
两人骑马穿越戈壁,风沙渐烈。越往北,天地越显死寂。飞鸟绝迹,草木枯黄,连风刮过岩石的声音都像是被削去了尾音,短促而干涩。
第三日黄昏,他们抵达边境哨所遗址。
残垣断壁间,铁门锈蚀倾倒,岗楼坍塌如骸骨。地上散落着旧式步枪、军用水壶、日记本??纸页泛黄,字迹却诡异地全部消失,只留下空白行格,仿佛曾有文字存在,却被某种力量生生抹去。
阿?捡起一本日记,翻开,又合上,声音低哑:“这不是烧毁,也不是腐蚀……是‘命名权’被剥夺后的自然消解。当语言失效,记录便失去意义。”
小禾蹲下身,将手掌贴在地面。胎记虽已化为额心印记,但感知依旧敏锐。她闭目,意识顺着地脉延伸??
刹那间,无数残音涌入脑海:
-“班长……我叫不出你的名字了……”
-“我想回家……可‘家’这个词……怎么写?”
-“孩子……我的孩子叫什么?我忘了……我全忘了……”
哭声、嘶吼、哀求,在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