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算准时机,从蔷薇花架后迈出,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御驾的侧前方。随即深深俯身,恭敬无比地跪拜下去。
“奴婢永寿宫冰巧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行礼的时候,冰巧低垂着头,露出一段白皙优美的后颈。
身上的宫装被她用熏笼细细烘烤过,带着一股清浅的香气,此刻随着她的动作幽幽散开。
腰间束着的丝绦,被她刻意系得比平日高了三分,愈发勾勒出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和窈窕身段。
脸上薄施粉黛,额角冒出了几颗细小的汗珠,衬得肌肤愈发剔透。唇上用胭脂纸染了淡红,宛若初绽的樱瓣。
鬓边几缕碎发,被冰巧用水珠打湿,乖巧地贴在颊边,更显得那如玉的耳垂小巧可爱。
她跪在那里,如同一枝带着晨露,悄然绽放在御道旁的幽兰。
帝王根本不会多注意一个宫女,听到冰巧说自己是永寿宫的人,南宫玄羽才看了她一眼:“永寿宫的?”
他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在此处作甚?”
冰巧的声音愈发柔顺:“回陛下,奴婢奉皇贵妃娘娘之命,来御花园采摘些新鲜的花枝,预备装点殿宇。”
她将早就备好的说辞流畅道出,低垂的眉眼显得无比温驯。
站在御驾旁边的李常德眼皮微抬,那双阅尽人心的眼睛,在冰巧精心修饰,却故作惶恐的姿态上扫过,心中已是了然。
这等小宫女的心思,在他眼里如同清水观鱼,一览无余。
想借永寿宫的势,在御前露脸,搏个前程罢了。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并未出声。
宫女想爬床,在宫里算不得什么新鲜事。成了,是陛下一段风流;不成,也不过是个痴心妄想的奴婢。
在陛下明确表露厌烦或兴趣之前,李常德这样的人精,自然不会去做恶人,平白得罪一个日后可能得势的小主。
既是念念宫里的人,南宫玄羽并未多想,“嗯”了一声,不再多看冰巧一眼。
明黄的仪仗离去,很快便消失在冰巧的视线里。
冰巧缓缓直起身,望着御驾消失的方向,脸上并无半分气馁,唇角反而轻轻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她从未奢望过,今日便能如何。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