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系上。
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霸道又不容商量,不给她任何一点反抗的机会。
两人离得很近,很近,舒晚甚至能闻见他下颌上清洌的须后水,能闻见他身上十年如一日的冷调香。
她用逐渐冷下去的眼神瞪着他,瞪着他的蛮横、他的凶狠,和他这股深入骨髓的匪劲。
男人还保持着躬身为她系安全带的姿势,也定定望着她。
两两僵持,好久,他才轻轻柔柔吐出句颇为无奈的:“舒小姐这么大的脾气,还怎么有求于人,嗯?”
气息萦绕,如地雷一般炸开。
舒晚明显地感觉到,浑身的筋脉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
她缓缓错开视线,看向另一边:“不求了,也求不起。
放我下去。”
孟淮津非但没放,反而把车门关得严严实实。
“……”
重新坐进驾驶座,他又恢复了孤傲冷清的派头,一语不地开着车朝医院方向驶去。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窗外车来车往,人流如潮,唯有车里安静得接近诡异。
过了好久,男人没什么情绪的声音才悠悠然响起:“此次竞选,侯家不是威胁,不用担心。”
他在回之前舒晚问会不会对他的选举造成影响的问题。
才没有担心。
舒晚回眸睨他一眼:“那哪家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
他说是顾家。
这边“哦”
一声,没了下文。
她就一小记者,关于他们那个级别的神仙打架,她不是很懂。
车子泊在医院的停车场,舒晚还是先去了周政林的办公室,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她让孟大领导继续跟邢院长“商量”
,把侯念的保镖和护工通通撤走。
而且,还要邢院长通知给各科室的所有医生和护士,稍后如果听见警报声,不用惊慌,也不是演习,大家正常上班,安抚好病人便是。
也不知道孟淮津是怎么“商量”
的,几分钟后,侯念房里房外的护工和保镖都被撤走了。
紧接着,周政林收到了短信通知,也就意味着别的医生也已经同步收到。
确保各科室都通知到位后,又过了几分钟,侯念所包下的那层住院楼忽然响起警报,一声接一声,听起来情况十分紧急。
舒晚穿着护士服闯进侯念的病房,看见她果然已经睁开了眼。
女人一脸惊慌地搜寻四周,没看见她的护工和保镖,瞳底骤然变冷。
或许是不得不维护自己的虚弱人设,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我的人呢?”
“什么人啊……整栋楼都着火了!
逃命去了,你也快跑吧!”
舒晚慌慌张张扔下这么一句,转身就跑,并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放了罐提前就准备好的烟雾弹。
浓烟瞬间弥漫在整个病房,侯念顿时惊慌失措。
“喂!
你别走……有人吗?有人吗?”
侯念大喊几声,没人应,她越来越慌,越来越着急。
生死时刻,她再顾不得什么,迅翻身下床,鞋都来不及穿,便赤着脚仓皇地朝安全通道跑去。
一路从六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