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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淮津穆然一顿,素来锋锐凌厉的脸几经变化。
感觉自己悉心呵护的白菜被猪拱了一样,男人心底涌起一抹复杂情绪。
“舒晚……”
他皱着眉喊她,指腹抹掉她脸上的眼泪,语气冷如寒潭:“再敢滚出一滴泪,我马上派人将这男的抓起来。”
他掏手机的做作像掏枪:“我一个电话的事,你再掉一滴泪试试。”
舒晚戛然而止,错愕地瞪大双眼,愣神在他深沉幽暗的、恰如浩瀚无边的墨蓝色苍穹般的眼底,久久回不过神。
他的冷冽、锋锐和威慑力,甚至只露出了三分之一,就足以让她痴迷,让她疯狂,让她的心底升起一抹愉悦和兴奋。
她无药可救。
最终,舒晚转着瞳孔,活生生将眼泪如数吞了回去。
“我已经成年了,爱上一个人而已,您可不可以别这么大反应。”她的试探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她不敢看他。
孟淮津还想着孟川说的校外黄毛,语气一如既往的沉似冰窖:“你母亲把你交给我,我有义务有责任管好你,你最好把我说的话当回事。”
“……知道了。”舒晚暗暗叹息,然后将手伸出被子,冒死拽住他的一边衣角:“不生气了,好吗?”
孟淮津垂眸瞥她一眼,沉默。
“我在这里也没个交心的朋友,难受也没处说,你能不能陪陪我?”见他不语,她便有些得寸进尺。
陪着她,聆听她的心事,试着理解她,支持她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堵不如疏……
警卫员赵恒喋喋不休的话响在耳边。
孟淮津望着眼前不敢直视自己,却还拽着他衣角的女孩,脑中闪过一年前她刚来北城时住院的模样,脆弱得仿佛一碰就能碎裂。
男人板着脸始终没接话,却挪了挪椅子,离她近了些。
直到女孩逐渐睡着,空气里响起轻微的、匀称的呼吸声,他才将自己的衣角扯出来,又往她长发飘飘的脑袋下塞了个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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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周三